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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第1页)

可他骗自己骗久了,习惯了。

便当作真的是自己亏欠了她。

重逢没过多久,他对自己撒的慌很快便在嘉禾面前不攻自破。

他收起高傲,卸下所有防备,诚实地面对嘉禾。

可他来不及告诉嘉禾他的心意。

思绪回笼,沈云亭从尘封的回忆里醒神,他提笔在这一世他给嘉禾画的小像上写道

吾妻嘉禾,吾心所向,吾之唯一,吾永存。

无论轮回多少世,他永远屈从于嘉禾。

花朝节结束后不久,嘉禾收到了爹爹从边关寄回来的家。

嘉禾拿着家坐在寝居的小桌旁,拆开爹爹的家。

程青松的字如其人气势恢宏、苍劲有力。

家上说他在凉州一切都好,问起景玄的伤恢复得如何了他心急如焚,然边关战事频频他实在回不来。

还提到他甚是想念她和阿兄两人。

除此之外又问家中其他人可都安好

嘉禾遂回信道

阿兄的伤已痊愈,她与阿兄也甚是想念他,望他远在凉州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家中一切安好,请他勿要担忧。

嘉禾想起前世爹爹获罪一事,又特意在回信中加了一句,战场形势诡谲多变,切忌大意,莫要懈怠。

写完,嘉禾将回信装进信封,交给婢女送寄边关给爹爹。

嘉禾知道爹爹信中所提到的家中其他人是二叔一家。

可她在信中只字未提程令芝与唐律在花神庙后院偷腥之事。

爹爹将二叔当做自家人,可二叔从未如此想过。

二叔一家如同水蛭一般,只把爹爹当成可以吸血的大腿,若他们吸干了大腿的血,便会将大腿弃之如敝屐。

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爹爹为他们分心。

只不过嘉禾没跟程青松提起此事,过了些时日,程青松从边关寄回的家中却主动问起了程令芝和唐律的事。

原来是她那位“兄弟情深”

的二叔给在边关的爹爹去了封家。

那封家中,二叔向爹爹诉苦,说自己官职低微俸禄少被别人轻,本来想着还有亲兄长能依靠,谁知兄长不肯管他死活,家中过得愈发困难,他受尽了旁人冷眼。

程令芝存了帮扶家里的心,接近了礼部尚之子唐律,想着若是能嫁入高门,家中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谁知那唐律竟是个登徒子,满嘴谎言诓骗良家闺女,程令芝年纪小不设防便着了他的道。

生米煮成了熟饭,唐律却不认账,唐家嫌他是庶出子又官职低微,不上程令芝。

唐家狗眼人低,放下狠话,想入唐家门,得从侧门进做妾。

他虽是庶出,可怎么说也是永宁侯府出来的。

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女儿做妾万万不可。

家最后,二叔对爹爹道,程令芝走上这不归路爹爹多少有些责任,怎么说她也是爹爹的亲侄女,爹爹不能做事不理。

二叔让爹爹出面,定要让唐律娶程令芝为妻。

完爹爹新送来的家,嘉禾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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