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端来的是一大碗白粥,墨晓嫣此前一点都不爱喝粥,宁愿饿着也不喝的那种,这个时候却拦下了佣人准备拿勺子喂她的手,迫不及待的一手端碗仰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完了一碗粥。
“我该怎么称呼你?”
墨晓嫣抹了抹嘴,看着地上呆望着她的佣人姑娘。
“晓翠”
,晓翠咽了下口水,“再来一碗吗?”
墨晓嫣想了想,白粥水多,喝多了上厕所,她下床都费劲,上厕所就更麻烦了。
不饿就行了,等好利索了再想吃什么吧。
于是,她摇了摇头。
晓翠端着粥碗出去了片刻,又带着一个小布包回到了墨晓嫣面前,布包散着浓浓药味儿。
果然,布包摊开,里面是碾压好的草药。
晓翠脱了鞋利索的爬上通铺,轻柔的将墨晓嫣的衣物翻起,用一个竹简给她上药。
“郎中说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墨晓嫣“嘶”
的一声,又一次咬住下唇。
“你们这儿草药还能现采现撵啊?”
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吧,要不太疼了。
“吴郎中有自己的草药园,有专人打理。”
“现在是什么朝代?”
墨晓嫣想着先摸清客观的环境,再做进一步打算。
“什么?”
“当今皇帝是谁?”
“皇帝的名讳哪是我等身份的人可以直呼的!”
晓翠似乎有些不高兴。
“那,年号总可以说吧?”
“贞观十年。”
果然是唐朝,看衣服就觉得像是唐朝,但是她隐约记得唐制服装是齐胸襦裙,佣人穿的却是交领,也许是自己记错了,也许是历史记录稍有偏差。
年号贞观,看来还不错啊,生逢盛世。
墨晓嫣突然庆幸自己没有穿到战乱年代,否则一个侍女,怎么想都是炮灰的命。
晓翠帮墨晓嫣换完药之后,把水壶和水碗放到铺沿上就又出去忙了。
墨晓嫣又独自趴在床铺上放飞思想,并且时不时的做做小动作,活动活动手脚,以防想上个厕所的时候再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