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交出锅的时候,坏蛋就叫来了爸爸,一起劝她。
他们是一伙的。
纪寒年没想到小家伙会记这么久的仇。
有时他着天真无邪的宝宝,觉得她仿佛能随时丢掉上一刻的烦恼,小脑袋装不下什么东西。
但好像不是这样。
他哑然“不会了。”
花啾没吭声,也没问他“真的吗”
,她不想问。
她和妈妈哥哥是一家人,也和爸爸是一家人,但那些领养的话,只会让她在想到爸爸的时候感到恐慌。
他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这点花啾很明白。
中间仿佛总有一层隔阂,她想戳破,想放心地跟家人在一起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顺从讨好是下意识的举措。
不能忤逆。
激怒爸爸,就连哥哥都会让他不高兴。
她不想当一个让爸爸不高兴的宝宝,那让她感觉自己会被随时从这个家剥离出去。
纪寒年从宝宝无声的沉默中读懂了什么。
她乖顺的不像话,比家里所有的孩子都让人省心,但这一刻,他难以言喻,难以形容,头一次感到自己是个糟糕透顶的爸爸。
纪寒年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
他郑重地重述一遍“爸爸不会告状。”
花啾埋着脑袋,短短的手指头揪着煎蛋背包的拉链,颊肉藏在睡衣的大帽子里,依旧不吭声。
“我们可以跟坏蛋玩个恶作剧。”
这话终于引起了小团子的兴趣,她抬起脑袋,眼睛轻轻瞪开,小嘴却还防备地抿着。
纪寒年声音已经变得平静,仿佛讨论的不是小朋友的恶作剧,而是用心准备用来投诚的策划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是什么”
“引起坏蛋的注意。”
团子专心了点,认真听他说。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可以让锅锅先回去。”
眼见小家伙眼睛一瞪,要急眼,纪寒年不疾不徐地说,“等到私奔那天,直接带它离开,让坏蛋措手不及。”
团子又有问题了“措手不及是什么”
“让坏蛋来不及反应。”
纪寒年悄无声息地把自己从坏蛋里摘出去。
花啾终于从他的话里听出点可堪信任的意味。
她歪起脑袋着爸爸,良久,眼睛亮亮地点头。
按照拍摄计划,中秋一过,悠闲假日就要开始录制了。
父女俩将要参与录制的消息并未外传,甚至连秋芸都不知道
纪寒年听从助理的建议,时时处处保留惊喜。
也避免了跟妻子商量被她嘲笑讽刺的窘境
光是想想,纪寒年就能猜到她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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