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狂笑,环视众人,“若千刀万剐能吓得住人,这世间还能有要离、荆轲之人物乎?”
说着抹了抹纤尘不染的刀身,叹道:“今日祖宗宝刀,终于可以痛饮鲜血,快哉快哉!
大老爷,你还有何话可说?!”
贾赦见贾琮疯了,哪还敢摆老爷谱,忙扑倒贾母身前,道:“老太太,你看琮哥儿,疯了!”
贾母早已看出,如今贾琮已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逼急了他,只把在场众人都有性命之危,反正他烂命一条,怕什么?代善糊涂啊,怎么选了个天生反骨的孽障!
“琮哥儿,你要弑父不成?”
贾母沉声道。
“琮不敢,只是听说虎毒不食子,若父毒于虎,那就别怪琮无礼了。”
贾琮冷笑道,又看着贾赦:“大老爷若想杀我,恐怕先得问过我手里的家伙。”
“大老爷不过是气你闯了祸,要教训教训你,何至于此?真当我是死人不成。”
贾母道。
贾琮相当上道,锵一声收刀入鞘,躬身笑道:“琮素来敬仰老太太持家有道,教子有方,怎敢轻忽?刚刚不过是和大老爷开个玩笑,没想到大老爷这般胆小,此琮之过也。”
众人见气氛和缓了些,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开个玩笑就杀了两人?信你个鬼。
贾母摆摆手,让小厮把尸体拉下去,道:“知道你现在身怀绝技,也不该开这种玩笑,人命岂可儿戏?”
“老太太教训的是,要怪就怪太爷。”
贾琮笑道。
“呸,越说越不像,与太爷什么相干?”
“谁让太爷传了这么犀利的刀法给我,又给我留了这么锋锐的宝刀,琮只是随手一挥,实无杀人之意。
且这两个小厮也是该死,不领会大老爷慈父之本意,竟敢与主子动手动脚,死了也是活该。”
贾琮一脸无辜,摊手道。
贾母无奈地摇摇头:“算你说得有理,可青阳侯之事如何了局?你自己闯的祸,别指望家里给你平了。”
贾琮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事,若大老爷肯耐心听完,也不会有此误会。”
“你想说什么?”
贾母一脸愁容,内忧外患啊,家里怎么出了个这般忤逆不孝的“荆轲要离”
,偏生还拿他不下,迫得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陪着虚与委蛇。
“这件事老太太听了,必定转忧为喜。”
贾琮道。
贾母啐道:“还卖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