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慎突然向苏琅“你喜欢邵揽余”
后者愣住,好半晌才颇觉意外地笑了笑“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每句话都要提起他,”
费慎直言不讳,“我讨厌他。”
苏琅哭笑不得“你不怕我告状吗”
费慎移开目光,盯着自己脚尖“你去吧,让他把我赶走最好。”
苏琅停下了话头,打量眼前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孩,觉得费慎着实在不像只有十二岁。
无论谈吐、性格还是举止,表现得皆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或者说,要有城府得多,而且他似乎很能忍,任何情绪都不会随便表现在脸上。
尽管这城府在成年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可对于一个未成年儿童来说,足够叫人讶异了。
烘干帽的噪音停了,苏琅将帽子从费慎头上摘下,说“邵先生其实人很好,他救过我。”
“他也救过我,我不觉得他好。”
嘴上反驳完,费慎话音一转,“他怎么救你的”
苏琅又找出一把梳子,替他将烘干机吹得毛躁的头发梳理好。
“遇见邵先生的时候,我被一群拾荒者抓住,如果没有他,恐怕就要被活生生吃了。”
那群人是从边境线上逃出来的,至少也饿了四五天,当初若不是邵揽余,她必死无疑。
费慎问“邵揽余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邵先生并不是个坏人。”
“他什么时候救的你”
“大概两三年前吧。”
“这是哪里”
苏琅再一次愣住,无奈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不用套话,能告诉你的我会说,不能说的你也套不到。”
费慎双目上视,凝望着她,第二次问“这是哪里”
“柏苏。”
苏琅答道。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让费慎心底骇然一惊。
这里是柏苏,自己居然跨区到了柏苏。
邵揽余是柏苏的人,难怪在科谟从没听过他的名字。
此处距离费家十万八千里远,中间横亘着时常发生暴乱的地带,被人称作地狱边境线。
三区交界、尸横遍野、贩卖人肉的边境线,游走着无数丧心病狂的叛乱组织,一旦闯入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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