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舟被四门面八方的目光包绕着,蒋干却比他还紧张。
他的两个主意都跟李隐舟脱不开关系,更何况在邺城时李隐舟还刻意在丞相面前对他暧昧示好,只怕这话一出口,曹公早就猜出其真实身份了
他瞒不住,自己也得跟着遭殃,若李隐舟被打成细作,他蒋干还能活着出曹营吗
半年前,南征都还未启程。
李隐舟是早早地埋了线、抛出饵,如今收网的时候到了,就吊着他蒋干的一条命在手里当护身符。
我死,你也别想活。
他终算是透了,此人一副温良谦逊的面目,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只可惜醒悟得太晚,曹公岂能容他分辩只怪他自己一开始小了李隐舟,竟没想到他有胆量孤身涉险入曹营,当真要搅翻这趟浑水。
他焦急中不由沁出一背的汗,心却似堕入了冷冰冰的江水。
战战兢兢地转眸向李隐舟,果见其含了满脸悲怆之色,浓黑的眼睫上凝了细细薄薄的雨雪,一眨便融为一层凄楚的水色。
“隐知道他是黄盖的儿子,是因为隐本是江东人,曾与黄盖都督有数面之缘。”
李隐舟眼神一沉,横下心来,“不敢欺瞒丞相,周隐并非某的本名,某究竟姓甚名甚,恐怕丞相早已心知肚明。”
曹操掖了掖狐裘,唇畔呵出一丝白雾,眼神便在冥冥夜色中晦暗不明。
他淡淡睨着李隐舟“你和子翼瞒得孤好苦。”
蒋干发软的双腿瞅准这个时间噔一声磕在甲板上,满目惶恐,声抖如筛“丞相,这,这李隐舟虽然是江东出身的巫医,但他的确一心为朝廷啊他隐瞒身份只是怕被小人嫉恨,若他是细作,那又何必费这个周章襄助丞相呢”
杨修立即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襄助”
蒋干此刻哪里还敢邀功,哆嗦着将此前南瓜子治时疫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
听完这一出,杨修的目光分明地刻薄了些。
他姑且忍耐着没有发作,不管怎么说李隐舟都是宇篁馆里出来的人,一则对曹植有救命之恩,二来也扭转了丞相的顽疾,不仅有功无过,且是他家少主力荐的人才,打断骨头,也是伤了脸皮。
曹操倒笑得深长“的确很有本事,不愧是孤中的人。”
此言一出,已有急切的声音冒了出来“丞相他出身江东并非大错,可一味隐瞒却居心不良,若真的心思磊落,何不一开始就坦坦荡荡”
甚至有人知情更多“某听过此人的名字他昔年是孙氏麾下的军医,必是周瑜派来的细作丞相惜人才,也切莫纵了奸细啊”
一阵阵讨伐的声音似狂澜怒涛,将连日未曾宣泄的战意一口气倾倒出来。
杀气燎烧。
雪落下时便融得细小。
极细的冰晶落在深黑的瞳孔中,折了昏昏的光,在夜中烁了一瞬。
李隐舟隔了雪幕与曹操对视,眼神坦荡极了。
“隐昔年确曾在孙氏麾下,此事我绝不辩驳。”
他道,“可我之所以甘为人臣,并非为了报恩,而是报仇。”
曹操的手搭在栏杆上“哦”
李隐舟目光森森南眺“曹公应有所耳闻,孙氏三代主公屠戮无辜、逼害忠良,昔年庐江太守陆康公宁以身死殉城,其后人又惨遭孙权的毒手,嫡系一脉已被迁往海昌。
陆氏世家大族,只因声望盛于孙氏便遭此毒手,某原是庐江之人,受陆家少主相救才得保全性命,虽是草芥之辈,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而今曹公讨伐孙氏,得道者多助,某只是顺人心向背罢了。”
他顿了顿,搭下眼睫暗暗向蒋干“子翼便是在海昌与某会和,丞相若不相信,大可以问问江东的父老乡亲,某已经迁往海昌五年有余,早就与孙家毫无瓜葛。”
蒋干忙不迭地附和“李先生隐居海昌,干也寻了许久,一路都听说先生潜心修学,想必早就和孙氏没来往了。”
一个“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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