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清楚一些,若杨长真被激怒引兵来攻,折可求留在秀容就是威胁,所以我想让他去守定襄,那边守军只有两千出头,也需要调一支兵马过去。”
“定襄?你就不怕定襄丢了?”
伊都双目睁如牛眼。
看着那张不太聪明的脸,此时写满了好奇与不解,习室心说你就这点头脑,也好意思和汉人玩脑子?
“你不是要调虎离山?我这也是调虎离山之计,而且定襄丢了也不怕。”
“为何?”
“因为定襄比秀容距离远,杨长拿下就要分兵驻守,不论是他亲自留守定襄,还是派一个大将镇守,等到后方援军赶来,就能一口吃掉定襄之兵,当然,我更希望是杨长留守,那样元帅直接抢石岭关,然后关门打狗!”
“妙啊!
妙啊!”
伊都忍不住抚掌赞叹,他现在终于明白军职同样是都统,习室会压过自己成为主将,敢情他脑子比我的好用?
折可求降金时间短,没‘老油条’耶律余睹脸皮厚,他‘见死不救’撤回秀容,心有一直有一份愧疚。
所以当习室提出请求,折可求很爽快就同意下来,并且连夜整军赶往定襄。
八月十七上午,折家军已移师至定襄,中途没生出任何波折。
习室正庆幸排除潜在之敌,伊都又一脸兴奋赶去汇报,言杨长尽起石岭关兵马北上,兵力约两万人上下。
“看来杨长是真怒了,居然这么快来打秀容,你有没有信心守住?”
“将军说哪里话?”
伊都咧嘴一笑,轻蔑回应曰:“也就两万人而已,算上耶律余睹、耶律余涂山两部,秀容总兵力接近四万,两倍与敌还是守城方,外加杨长此时如此仓促,根本没时间准备攻城器械,我稳赢的好么?”
“稳赢?”
习室刚提出质疑,右眼伤处就传来剧烈疼痛,于是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然后语重心长提醒道:“石岭关五万守军,一夜之间就丢了,另外谁说杨长没攻城器械?这厮最喜欢用炮弹配合攻城,你真敢这么乐观?”
“啊这.”
伊都被问得一脸尴尬,好一会才组织语言辩道:“石岭关失利,是由于折可求通敌,现在把他调往定襄,最大的威胁已经没了,至于你担心的炮弹问题,我猜杨长定没准备充足,否则一开始就会用,而不是劝降与搦战。”
“有些道理,但杨长不是一般人,不可疏忽。”
“将军把心放肚子里,这次我定要一雪前耻!”
习室见伊都拍胸保证,便欣慰颔首予以肯定,说道:“你有信心,这是好事,今我伤重未愈,城防之事劳你费心,快回前线去部署,记得一旦发现异常,就速速报来。”
“嗯。”
伊都离开习室住处,径直来到州府衙门大堂,各军将领早已等在那里。
经过简单通报,伊都快速分配了守城任务,他代习室坐镇中军指挥全局,耶律余睹、耶律涂山分守东西,千户国禄、千户阿替纪分守南北。
当然,耶律余睹、耶律涂山军职高,实际与完颜习室都不相上下,国禄与阿替纪两位千户,根本没资格分到同样任务,但两位耶律此时在习室防区,按金人惯例要配合属地主将要求。
这类似汉、魏、两晋、南北朝时期,考虑到同级将军或地方官员权限不明,朝廷会赐持节、假节来增强区域权限,不过这种权限在隋唐时期流与形式,到了宋代已经彻底放弃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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