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半个时辰剩一炷香时候,门外下禀说太子离开了,屋内听见容淮安声音,谢明蕴抬起头,就见倚着椅子,手中书倒扣着,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清浅呼声响在屋内,她看着容淮安睡安然心下气恼,顿时手下一重,她收动作太急,锋利琴弦将她手上冻疮割开了一个口子,眨间鲜血从她手背上流了出。
“——”
她疼惊呼了一声,几滴血顺着手背滴落在琴弦上,软凳上皮动了动,&xeoo睁了?”
门外云姑姑声音很快响起。
“事。”
谢明蕴拿了帕子将手中血掉,咽下那一声惊呼,几乎下意识地看了一容淮安方向。
要给容淮安知道了她因弹琴受伤,只怕以睚眦必报子会更高兴?
谢明蕴顿时止了喊云姑姑想法。
点伤在江南时候本算什,要了两天就好,她才要在容淮安面前丢个面子。
将染了血帕子丢到一旁,她再在意细微伤口,但因冬寒风冻受,又扭头去看了一大动静,他&xeoo一直睁动,似乎……真睡着了?
“太傅?”
她眯着试探着喊了一声。
应,她又喊了两声。
“太傅?
容淮安?”
最一句话落,她见容淮安动静,腾一下站起,椅子划出一道“哗啦”
响声,又被她赶快扶稳。
生怕容淮安醒了,她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对着云姑姑小声道。
“把炭移进。”
她皇兄走了,又睡着了,道理她受冻。
谢明蕴压心里雀跃,看着炭盆挪进,原本冷冰冰屋子里也似乎温暖了下,她把手凑近过去,温暖炭将寒意驱散,她才觉得冻僵指尖得以缓,由得地眯了眯寒意缓和了,她又看了一睡得纯熟容淮安,才走到桌案前坐下。
容淮安都睡着了,她除非傻子才继续受罪听话地弹琴。
她转过身刹那,一旁软凳上指尖似乎动了动,又很快归于平静。
仿佛从察觉什。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过了午时,谢明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走上前叫容淮安。
“太傅。”
她只喊了一声,就缓缓睁开了见半分困意。
“了?”
“到时辰了,琴也练完了。”
容淮安似意外地看了她一真实实弹了两个时辰琴?”
“然?可那等喜欢背信弃义。”
谢明蕴哼了一声,语气见丝毫心虚。
总容淮安睡着了,到底什由着她说?
容淮安跟着笑了一声,也搭话,起身道。
“既然到了时辰,那公主着传膳。”
他问屋子里什会炭,抬步先走了出去。
用过午膳,容淮安先一步了书房,他目光落在那琴上几滴干涸血上,静静地看了片刻,直到身脚步声传,才若无其事地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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