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单人病房里,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
入目所及便是纯白的天花板,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要将人完全包裹,不留一丝余地。
身体很沉重,抬个手也很费劲,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
而且渐渐恢复的知觉告诉他,他的手脚都有被束缚的感觉,就像是被塞入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逼仄,带着几分让人不舒服的麻痒。
久违的肢体受限感,那感觉绝对说不上好。
至少对于萧晨旭来说,在诡异的白房间内能够自由行动后,就几乎没试过这种被束缚住的感觉了。
他微微皱起眉,尝试挪动身体的部位。
这样的动静惊醒了旁边正在小睡的妇女。
见到床上之人有动静,她忙凑过来,殷切地道,“萧少,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萧晨旭别过头向她,并不言语。
而妇人则是絮絮叨叨起来。
“萧董和夫人都在国外,马上就会回国了。
老夫人很关心你,但是怕影响你养伤”
林林总总,简而言之就是在解释为何病房里为何只有她在。
那为什么会在病房
完全清醒之后,萧晨旭向自己的身上脚上有简单的包扎,而右手被包了一大圈,就差直接把“重伤”
写在上头。
陌生的疼痛感与僵硬感让他情绪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用敷衍的话支开妇人后,萧晨旭眼神微动,凝视虚空,似有怒气在酝酿。
“我需要一个解释。”
说好的他只是来处理那些搞破坏的病毒呢怎么一睁眼自己反而在病院里
即便没有记忆,但是有些认知似乎已经刻在了意识深处。
对于萧晨旭来说,分辨这样的场所并不难。
反而是身上的钝痛和麻痒有点陌生感。
顷刻间,萧晨旭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和以前金属圆球在自己面前投射出来的差不多。
“所以,现在是什么时间点”
萧晨旭的语气不是很好。
“”
这“意外身亡”
可真灵性,呵。
床上的少年努力了一下,发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僵了,要费很大劲才能坐起来,便索性放弃,瘫在床上。
“照你这话,我已经死了”
“那我还得感谢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