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良并没有搭理刘莘,他知道刘莘在想什么,他也知道目前对于他而言,将刘莘扔下明显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呵,想到这里,逯良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但是,什么才是更好的选择,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每个人嘴里都在讲这句话,但谁又真的能说清楚,到底哪个选择才是更好的选择,或者说更好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最后的最后,大多数人做出的所谓的“更好的选择”
也不过是选择了一条当下相对更好走一点的路罢了,但他们又怎么能确定,他们没有失去更多呢?
其实这种分岔路,逯良早就经历的多了,他也记不清自己到底逃避了多少回。
每每总是选择一条相对之下比较好走的路,但做出这种种选择的结果就是,逯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因而也就有了后来开始跟着感觉走、在别人眼里像是头倔驴一样的逯良了。
逯良并不清楚就这么丢下刘莘究竟是对是错,从某种角度考虑,这个问题或许丢给道德先生和生存学家考虑更为合适。
但逯良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感觉告诉他,今天但凡他只要把这个人丢下了,那他以后就还会丢下更多的人。
他今天如果连这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以后也绝对保护不住
没理会刘莘嘴里的絮絮叨叨,逯良只是控制着黑丝又往刘莘身上绑了两层,紧了紧。
见这女人终于不再说话,便又左右晃了晃感受了一下。
熟悉了身体的行动轨迹之后,逯良也不管那楼梯口了,爱咋咋地吧,直接冲进那仅剩下的那两个房间里。
听着楼道里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终于,踩着最后的时间点,逯良将二楼最后一个房间也清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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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屋内的光线骤然一暗,逯良愣了一下,旋即迅转身看向房门处。
就见那里此时赫然站着一个浑身肌肉虬劲、脑袋比正常人要大上几圈、身形将房门空隙挡得严严实实的人形生物。
那生物似乎也没想到逯良真的会藏在这里,巨大脑袋探进来的时候,惯性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当他看到逯良身影的时候,那巨大头颅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眨了几下眼睛。
旋即才慢慢露出一排滴着涎水的锋利牙齿,用一种恐怖中夹杂着渴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向逯良,手爪死死抓着门框,似是生怕逯良从自己眼前跑了。
看着眼前这个长着巨大犬牙,眼珠子死死盯向自己的人脸怪物,逯良心中莫名浮现出一股荒诞和割裂感觉。
就好像眼前这个盯着自己的已经不能再算作是人了,反倒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恐怖野兽。
目光缓缓下移,当逯良的视线落到那怪物脑袋与肩膀筋肉中间,几乎快要看不见脖子位置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呆愣了一下。
因为就在那个位置,赫然正围着一条红色围巾,只不过此时那围巾在逯良看来,却仿佛像是被卡在了那里一般,看上去分外小巧,怪异至极。
没给逯良太多的反应时间,那人形生物直接硬生生扛着门框就朝着屋内挤了进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刘莘心里再也忍不住的恐惧,失声尖叫了出来。
仰头看着这近在眼前,隐约能感受到对方粗重鼻息的人形生物。
逯良不敢怠慢,迅在身前凝出一块厚厚的黑色盾牌,挡在他和刘莘的身前。
感受着黑盾上传来的力道,逯良轻轻松了口气,还好他赶在最后一刻将黑丝彻底收回来了,否则只以他刚才的状态,恐怕扛不住对方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