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寒睁开眼睛,同样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而这床,并非他在云泽的床,而是相府的床。
外面天雾蒙蒙的,似乎还未亮。
他脑子里有些混乱,刚刚他们不是在登云楼里试炼吗?
这时,他的记忆告诉他,登云楼试炼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却不知为何,刚才自己竟做梦梦见了当年的情景。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熟睡的那张熟悉的脸,是了,如今他已经和小师妹成婚了,他们离开了云泽,回到了相府生活。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唐思的脸,有些感叹,仿佛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人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年少时喜欢的人此刻正熟睡在自己身旁。
这时,唐思醒了过来,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有些懵懵的,揉了揉眼睛道:“相公,你醒了?可是要洗漱?”
她才刚睡醒,说话的声音雾雾的、软软的,听得林亦寒心里一颤,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不用,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嗯,好。”
唐思把头埋到他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腰,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此时的林亦寒已然全无睡意,他抱着唐思,想起刚才做的梦,开始细细回想当年登云楼的经历,却现只依稀记得前面的内容,后面究竟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
他有些困惑,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已经记不清楚了。
如今他生活美满,那些记忆对他来说确实太过遥远。
大约辰时的时候,他们起床了。
唐思先是伺候他洗漱并用了早饭后,便准备去给他的母亲请安,而他则是去找父亲商量一些事务。
自几年前他们回到相府,他的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视他、苛求他,反而对他愈地器重,大小事宜都会找他商量应对。
今日同往日一样,他和父亲商量完府中事宜后,见天色还早,就想着先去母亲那里接自己的妻子。
许是今天来早了一点,刚走到屋外,就听到母亲的声音传来。
“如今你既已是寒儿的妻子,就该有妻子的样子。
我听说你以前在云泽的时候就经常对寒儿没大没小的,不过这些既是往事,也不必再多说。
如今你既已嫁与寒儿,就应当事事以他为主,时时为他周全,收心养性,相夫教子······”
他顿时有些不喜,直接推门进去,见唐思站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内心窜出一股无名之火。
他走过去牵起唐思的手将她拉到身后,看着自己的母亲正声道:“我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母亲大可不必太过操心。”
说完便拉着唐思往屋外走去,随后便听见母亲在屋里暴跳如雷的声音。
“真是反了天了,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气我?”
随后有嬷嬷的声音传来:“夫人切莫生气,二公子他只是一时糊涂!”
他没再理会,拉着唐思走出了母亲的院子。
路上,唐思不安地问他:“师·····相公,你今日不该这样做,母亲她······此番也是为你好。
相公,你还是去找母亲道个歉吧!”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眼里充满不解,还有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