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本是于嘉言说,陈欣默默地听着,只偶尔地回应几句,倒是符合于嘉言所说的“只比普通同学熟一点”
的情况。
直至这俩人收拾完餐盘地离开餐厅为止,都和他们自己交代出来的内容没什么出入。
“要是能听清楚他们俩当时在聊什么就好了。”
刘学武小声咕哝道,却也自知不可能地没有重复。
蒋择挑眉,没接话。
他只是跟领着他们进了监控室,但是却对于教学楼的摄像头一概没开的事表现得颇为理直气壮的校方领导说了句“你们这监控,还是早点修好的好,省得教育局那些人来检查的时候你们说不清”
。
蒋择这似劝导又似讥讽的话听得那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假意和善的表情险些就挂不住了。
那人意欲回话,想澄清说这监控就是坏了地还来得及没修,却又怕蒋择让他们现场打开监控验证地噤了声。
最终也只是端正了点儿态度地顺着蒋择的话往下说。
蒋择和刘学武在走出宁城市立第一中学之后,又用警官证敲开了隔壁职业中专的大门。
这不是蒋择第一次来职业中专找人问话。
但是他却依旧对于部分教室里,老师把课上得无精打采地仿佛只是为了敷衍教学任务,学生们在底下则要么照镜子补妆,要么拿着手机在玩游戏、聊微信,总之就是基本无人听课的情况感到沉默。
领着蒋择和刘学武进教学楼找人的校领导见状,板起脸来面红耳赤地冲着几个教室训了一路。
无论是里边的老师还是学生都无一幸免。
但是挨了骂的人里却有很多脸皮厚的,嘻嘻哈哈地依旧在做自己原本的事。
权把对方怒气冲冲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那位校领导最终领着蒋择他们在写着国际商务一班的班级前站定了。
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前门,有意地严肃了神情,“叫你们班杨星远出来一下。”
被点到了名字的杨星远自觉地抬眼,放下了手里转着的笔,又“滋啦”
一声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往蒋择那个方向走去的时候,嘴里还混不吝地嚼着口香糖。
站在走廊上的杨星远随意地瞥了一眼蒋择和刘学武,而后收回目光地只问眼前人:“主任这是找我干嘛?”
被叫做主任的中年男人看不惯杨星远这幅拽了吧唧的痞子样,因而用手指着对方,有些气急败坏地骂:“你昨天在学校打架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就敢跟我吊儿郎当地说话!”
被教育惯了的杨星远对此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地回嘴,“照您这个意思,是如果我主动地先把检讨给写了的话,就能吊儿郎当地跟您说话了呗?”
他那胡说八道似的强盗逻辑把那位主任气得够呛,忍不住又旧话重提地骂。
骂他当初好歹也是以年级前几的成绩进来的,进的也是年级里最好的几个专业班之一,怎么现在就每天混日子似的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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