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秋炎的这些话,秋羽依然静静的低头听着,没有作出丝毫的反应。
钱笑看着光球道,“还是不对。
按你说的既然他们没打算和我们战斗,这个游戏里又没有语言障碍,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和我们谈?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生物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自私,我完全无法想像,这样一个在整个文明都面临生死存亡之时,还能替对手着想的种族,是如何在他们星球上压倒其他生物建立起文明的。”
“宇宙的奇妙远远越你们人类的相象。
能够诞生生命的地方并不是都如地球一样,具备着近乎完美的环境。”
随着光球的话,空中投影出了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
“某个不起眼的普通彗星,目前直径o千米,轨道周期o年,能接受到恒星光芒的时间在每个周期中占不到百分之一,其余时间都只能处于近乎绝对零度的冰冷宇宙中。”
钱笑突然大叫,“你该不是在说,我们刚才的对手,就是在这颗彗星上产生的文明吧?这太离谱了。”
“这一点都不离谱。”
光球飘动到了投影中的彗星上,“每一个新参与游戏的文明,最大的缺点在于只是用自己的常识去看待宇宙,可是宇宙不可能会迁就你们。
大海中的复杂环境,不可能由渺小的水塘来推论。
所以想要玩好这场游戏,就不要把自己禁锢在人类的思维与理解力之中,只能将自己当作刚刚从小水塘到达大海的微生物,探索、适应与学习,比套上人类的思维强行理解要更加重要。
不过……诞生在这颗巨大彗星上的文明确实有些越宇宙的法则,所以也可以称他们为游走于法则边缘的生物。”
“你说巨大彗星?二十千米的直径就叫巨大?你是以自己的体型为参照吗?”
光球认真回应了钱笑这个重点的问题,“偶是说它现在的直径是二十千米,但曾经,它确实相当巨大。”
投影中的画面中出现了耀眼的恒星,在恒星光芒的照耀下,这颗彗星尾部展开了一条巨大的的彗尾。
“彗星在每次接近恒星时,都会因为恒星热量的炙烤而损耗大量的物质。
在无数次与恒星的接近中,这颗彗星就一点一点变小。
所以在它漫长的轨迹中,恒星的光明既是希望,也是灾难。”
九尾在众人之后低声轻喃,“这就是法则,有所得必有所失。”
投影中画面被拉到了彗星的表面,荒凉而又空寂。
“偶研究过人类对生命这个词的定义,虽然比较狭隘,对宇宙中的大半生命体都不通用。
但在这个定义中有一点没有错,那就是有能量的代谢。
无论碳基生命,硅基生命还是纯能体生命,思维体生命,全都离不开能量。
另外,除了能量以外,生命的形成还需要时间和适宜的环境。
这一切在这颗常年处在冰冷宇宙中的彗星上,都不可能拥有。”
“但偏偏在这颗不具有任何诞生生命可能的彗星上,一些挑战着宇宙法则的生命诞生了。
即使以偶的知识体系也对他们的出现很难理解,只能通过结果来看过程。”
“他们最初诞生的时刻是在彗星接近恒星时,彗星上着液体存在的一小段时间。
这个时间很短暂,每o年只有几分钟,但这几分钟里确实具备了物质基础和来自恒星的能量。”
“不过这个时间实在太短,不可能让生命成长起来,而极冷与极热,也会轻易的破换物体生命的躯壳。
于是这个星球上的生命选择了延续,而不是存在。
每次经历这几分钟时,都有着微小的可能在这颗彗星上诞生出生命。
这些生命从个体到整个种族都在同一时刻诞生,又都在短短几分钟之后的的同一时刻一起走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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