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冉不顾身后众人阻拦冲向宋从安,却被几名司狱上前押下,不一会儿那司狱上前回禀:“两位殿下、大人,经查吴王妃衣袖衣领的确沾有血迹,可若要分清血迹是从何而来还要等仵作检验,还有那位花兰翘身上也有大片血迹。”
李逸兴瞧得清楚,花兰翘身上沾有血迹不假,可血迹全部集中于胸腹部和衣袖之上,对比吴王妃身上那些喷射点状的血迹要明显许多,他身居寺正一职多年即便仵作不来检验也能得出到底谁是行凶者,可事关皇室牵扯到两位王爷和相爷,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才不愿出这个风头,只点点头朝元颢、元澈拱手:“两位王爷,今夜事多未曾带仵作过来,要不咱们现将吴王妃、夏公子与这位花兰翘禁足王府?”
这事儿一回生两回熟,他李逸兴还是醒得的。
元澈从始至终未曾说一句话,样子是默许了李逸兴的提议。
元颢向宋从安,她虽心有不甘但此时此刻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既如此……”
“王爷!”
卢夜如及时雨一般从碧纱橱内探出颗头来:“王爷!
夏侧妃醒了!
侧妃说有事回禀。”
元颢兀自回头:“王妃,你跟本王一起进去。”
她明白元颢的意思,可想要证明清白宋从安便不能进去,她摇头:“还是王爷自己进去罢!”
“醒了?大小姐醒了?”
自从宋从安说明了事实,花
兰翘就没再分辨过一句,此刻她蹭地起身就往碧纱橱内跑去。
“快!
拦住她!”
夏云冉慌了,忙开口制止。
有司狱上前阻拦:“案情还未分明,你此刻不能进去!”
花兰翘一把推开眼前司狱:“啊呸!
奴婢十年如一日照顾大小姐从未出过半分差错,只有你们这帮不长眼的才会放着凶手在一旁,跑来拦我!
快滚开!”
她抬手拔下头上簪子指向面前司狱:“若再拦我,当心我要你的命!”
“兰翘姑姑!
不可轻举妄动!”
宋从安疾步上前想要夺下她手中簪子,却被花兰翘发现,她急忙后退将簪头一转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们别过来!
让你们冤死还不如让我以死证明清白!”
“花兰翘!
现如今云蘅已经醒了,她一定会还你清白,性命不是儿戏,但凡出了一丁点差错,便再无挽回的可能,你忍心让云蘅独自面对这一切吗?”
花兰翘定定地着宋从安,拿簪子的手不住颤抖。
“兰翘……快将簪子放下……”
轻柔无力的声音传来,众人都转了头,花兰翘一愣,清来人后手中簪子“哐当”
掉落在地,下一秒她瘫软在地,泪水一时迸发:“大小姐!
您总算是醒了!”
两个二等丫头忙慌慌上前搀扶夏云蘅坐下,她额头之上还包着厚厚一层纱布,此刻外着披风,可一行一动间还是能清披风内中衣之上鲜红的血迹。
“天可怜见!
姐姐你总
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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