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来是哪里。
椅子好像更柔软了,靠背多了一层软垫,正好枕着他最近不大舒服的颈椎。
女仆们总能掐着时间给他摆上一杯热腾腾的花茶,还在桌上放好安神熏香。
离他手边最近的那几本都是莫名其妙的戏剧。
他从来不。
可能是收纳整理时不小心错放的。
他的椅背上偶尔挂着一块旧毯子,手感柔软舒适,闻起来不太像城堡里统一清洗的味道。
好像有点花香
希欧维尔搞不清楚。
他没有多想。
本来他来房过夜,就是为了不用多想。
他跟蒂林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了。
他不想继续激化矛盾,只能主动回避她的怒火。
当然,他也不能因为这个夜不归宿,这样蒂林肯定接受不了。
所以他每天借口很忙,然后睡在房里。
这里是他最后的避风港。
没有民主党,没有两个不省心的儿子,没有阴阳怪气的妻子,更没有年迈的女王和虎视眈眈的白雪公。
希欧维尔抱紧毯子,满足地安睡。
然后他感觉有人拉了一下他的毯子。
是被拉了一下吗
他不太确定。
他累得不想睁开眼。
卡兰险些吓死在他面前。
她刚才见希欧维尔熟睡,就准备偷偷溜出去,结果被毯子绊了一下。
幸好他睡得死,毫无反应。
卡兰连忙将地上那一小截毯子捡起,小心翼翼地堆在他腿上。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
是的。
希欧维尔可以确定,他的毯子被某个人扯了一下。
不仅如此,那个人还把毯子捡起来,盖在了他的腿上。
他感觉到了。
那种轻柔又谨慎的触碰,应该是非常纤细的手指,很可能是女人。
也许是辛勤的女仆午夜起来工作,给他盖了下毯子。
希欧维尔没有多想。
但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他又一次感觉到了不对。
他闭眼浅眠,听见了细小的呼吸声。
很小声。
听起来有点不安定。
但这绝对不是什么风声或者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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