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的最后几天,我妻结夏去参加了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入学考试。
虽然对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有信心,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导致他无法顺利入学、跟小幸念同一所国中的话就不好了,因此我妻结夏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课本上的知识自不用说,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立海大附中近十年的入学考试卷,幸村精市全都帮他找来了,我妻结直仔仔细细地研究了每一道题目,连其中所涉及到的考点都有去反复巩固拓展;这一个月里他对自己的身体都格外注重,保持运动,注意健康,连小感冒都没有得过。
这样如临大敌的阵仗,连幸村精市都看不过去了。
“结夏,不要这样紧张,你的水准完全没有问题的。”
幸村精市套了件围裙,戴了双袖套,在花园里帮我妻结直打理花草,那些娇嫩的鲜花与萱草都因为主人的不经心而变得萎靡而蔫蔫了。
作为学校的美化委员,幸村精市对每一种花草的习性都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给缺水的浇水,泥土过硬的松土,侧芽过长的修剪,不过几十分钟就能搞定了。
这也是因为我妻结夏先前打理的好的原因。
我妻结夏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背着书,这架秋干是他还小的时候,我妻夫妇给他搭的,现在坐进去已经稍显拥挤了,不过我妻结夏还是很爱坐。
经年的木质秋千有种温润的触感,坐进去就好像被爸爸妈妈环抱着一样,有种幸福温暖的感觉。
再加上,坐在这里的话,不论他在干什么,幸村精市都能从他的房间里一眼看到,那种隐隐被注视、被关心的感觉总让人感到像是被爱着的一般。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但是,"我妻结直咬着笔头,很纠结,"要是不能跟小幸读同一所国中,那就太糟糕了。”
“小幸也知道的吧,我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结亶是很缺爱的孩子,他习惯于用这样亲昵又肉麻的话语表达自己的喜爱,但偶尔,幸村精市还是会因为这样直白的话语感到耳尖发烫。
“结亶不是已经很努力了吗?要相信自己,想进入立海大的话,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在不断的焦虑中度过这段时间,也好好跟国小的朋友们道别吧。”
幸村精市摘了做园艺用的围裙和
袖套,用浇花的水管冲洗干净了双手,湿漉漉的双手还泛着鲜花的香气和草木的苦涩,他有些恶趣味地朝着我妻结裹的方向弹了些水珠,逼得他下意识地闭了眼。
“小幸……”
"别看书了,来玩吧!
"幸村精市笑着说,推了一把秋千,让结夏高高荡起,去触摸蓝天,感受风拂过耳侧的呼吸。
我妻结直屏住了呼吸,头脑因为那样快速变换的高低差而微微眩晕,连眼前的景象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光雾,带着迷幻般的鲜亮色彩。
心脏好像被快乐塞满了,变得膨胀了起来,扑通扑通地泵着鲜血,将那样的快乐因子输送到身体各处,每一根神经,每一处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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