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望见了一块巨石,边上有棵大树,大树上挂着的一个已黑了的竹筒。
她猜想挂竹筒的人只有两人,不是长寿叔就是胜立强,为何会在这里挂个竹筒?
她沉思了一会,顺着巨石往下望,只见巨石的一方下有山泉。
她恍然大悟,草屋旁的山泉就是这条山泉,泉水一直流向草屋,站得高望得远,她的心情突然大好,知道怎么回去了。
她从巨石上爬下去,顺着山泉而下,她惊喜地现泉边有一块土地,用结实的篱笆围着,篱笆上开了一道木栅门,土地上竟然种着庄稼。
她打开木栅门进去,里面安全又舒适,真是骨头里的肉,石头缝里的土,一块宝地。
这里的土黑油油的肥极了,是庄稼人眼里特别好的土。
她想起她的使命,寻药给胜立强治病,不是来这里观赏的。
于是她继续细细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觅来无不费功夫。
她在土地一头竟然找到了她所需的草药,还现了快要枯死的洋姜杆。
心想这种天气打霜结冰的,洋姜烂在土地里怪可惜的,背蒌的草药很轻,可带点洋姜回去。
结果她贪多挖了一背篓,这才想起在等她救命的胜立强,洋姜既然挖了只好背着走,丢了自然舍不得。
原以为离家很近,可走起来很远,背上的背蒌越背越重,她只好咬紧牙关跟着两只猎狗走。
这时的她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了,是两只猎狗把她带来了这里。
只是她不明白这里为何有这么多不同品种的药材和像似野生的洋姜。
头上的太阳已快西下,她又渴又累,必须在天没黑之前赶回去。
前面想的是怕洋姜烂在地里可惜,而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胜立强那可怜的样子。
担心没人在身边照顾他,没有及时喂水和敷冷毛巾,会不会烧坏脑子。
这个可怜的人已经这样了,如再烧坏脑子,那就不可想象,想到这,她加快了脚步。
艳丽总算在天黑前赶回了家,迫不及待地来到胜立强床边,听得他还在说胡话,也就放了心了。
她赶紧给他喂了些水,把他头上都敷干了的毛巾换上冷湿毛巾,就开始洗药熬药,并侍候胜立强喝下了药汁。
这才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也顾不了男女有别,在胜立强睡的另一头缩进被窝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艳丽还在睡,一连好几天烧说胡话的胜立强,吃了艳丽喂给他的药总算醒来了。
他以为自己脑子坏了,自己怎会在艳丽房间里,而且还跟艳丽睡在一个被窝里。
他硬撑着起了床,慌慌张张地朝自己屋里走去,他心想,怎么回事?自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梦游,一定是梦游。
因他病得头重脚轻,脚有些不听使唤,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艳丽在熟睡中,突然听到有重物倒地,嘭的一声响,她睁眼起身一看,见是胜立强摔倒在地上,惊得她忙下床把他扶回床上去。
她埋怨又心疼的说:“你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还在逞能,你给我好好的躺着,我再熬些药给你吃,等你的病好些了再下床吧。”
艳丽对胜立强像慈母对孩子样的照顾着,尽管艳丽总是尽量不正眼瞧胜立强的脸,但自从这次胜立强被冻病,她就不让他去睡草床,俩人同床同被,只是各睡一头,而且俩人中间放了一截圆木隔开。
胜立强确实是胜立强,他的病很快就好起来了。
有一天夜晚,胜立强怎么也睡不着,全身燥热,欲火中煎熬,十分难受,他虽长得丑陋,但他是个男人,他天天晚上跟艳丽同床同被,不管怎么,总不能望梅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