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起的虎啸声,把谷碧青和强巴惊了起来,马上就地一滚,出了帐篷,朝四周张望。
“强巴大哥,虎啸声不在山谷里,是在外面,不只是一只,五只老虎的呼啸声历历在耳,就是去年看到的那五只老虎。”
谷碧青站起一听便知。
“好像是五个频率不同的虎啸声,猛虎啊,我在雪山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听到这种洪亮,响彻云霄的虎啸,估计十里外都能听到,如惊雷一般。”
强巴不由地称赞了起来。
“你还没有看到,去年这五只老虎组成的“五虎阵”
,数百匹狼都拿它没有办法,最后还是那匹领头的野马,计出一筹,引五虎到了一处深沟,将五虎引出了山谷,当时冲入到这个山谷中有十多只老虎,也就剩下了这五只,数百匹狼联合攻击五虎阵,死伤无数均纷纷败落。”
谷碧青回忆。
强巴说道:“我看这山谷的五个出入口畅通无阻,老虎为什么不冲进来,到嘴的美食就这么放弃了,这个时候正闹饥荒,有什么具体说法。”
“老虎是在为去年一起冲入山谷的同仁灵魂,鸣悲呼号,也是在向数百匹狼在示威,五虎不敢入内,只围绕这个山谷鸣悲呼号,怒号示威。
野生动物是有灵魂的,天上的、地上的在摇相呼应。”
谷碧青被感动了。
“是不是清明节就要到了,野兽也有扫墓节。
看你说得这么神奇,老虎还会这么多情,已经被你神化了,没有这种事。”
强巴说道。
“你没有亲身体会过,当然没有这种感觉,当时已经忘记了恐惧,完全被山谷中激烈的野兽之间的搏杀所感染了,刚开始是几匹狼在围着数十条野牛,这数十条野牛是数百匹狼过冬的食物,围而不杀,而这数十条野牛远远是不够的,于是就出现了山谷外面的情况,数百匹的狼并不在山谷中,而是将山谷外面的异类引入到山谷中来,十多只老虎就在其中,野牛成了异类的诱饵,在短时间内,数十条野牛已经杯盘狼籍,于是群狼与豺虎之间就生了一场激烈的搏杀,狼群以多取胜,最后就剩下这五只老虎了,五虎阵中的老虎,群狼怎么攻击,均无济于事。
那匹野马就出计,放出一条生路,让五只猛虎离开了山谷。”
谷碧青说得有声有色。
“看来这个地方是野兽的墓地,阴气太重,我们离开吧。”
强巴说道。
“我们再到另一个地方去看看,怀念吧,估计那三匹狼肯定不在那个地方了,不知道今年的冬天它们又流浪到什么地方,希望此生还能再遇到它们。”
谷碧青说道。
二人骑上了马,就往那个地方飞驰而去。
在同一样的季节,西西可里的景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会迷路。
谷碧青到了去年曾经到过的那个山地,那个把越野车撞飞的大石头仍在,二人下了马,走到了大石头前停了下来。
“当时我就站在这里,看到的是老鹰与河马的游戏,河马已经是老鹰过冬的食物,后来三匹狼出现了,就与老鹰开始争夺河马,狡猾的狼,几经搏斗,老鹰带着遍体伤痕离开了。
我和桑吉正想离开的时候,想不到,我们二人已经被狼现了,想走,肯定是走不掉,然而,我忽然现,那匹头狼对我并没有敌意,看那三匹狼全身被冻的抖,我就脱下了皮大衣,披在了那匹头狼身上,当然,我肯定不敢走过去的,双腿跪地,一寸一寸地往头狼挪去,那匹头狼接受了我的皮大衣,就把它的那根骨头赠送给了我,狼也知道礼尚往来,我也接了下来,然后狼就驱赶着河马离开了,我和桑吉,开着车就往我们刚刚去过的那个山谷去了。
虽然我也就说了这么几句,其实我和桑吉在这个地方待了整整五天,越野车撞翻了,水箱和电瓶撞坏了,前后保险杠也撞断了,桑吉在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