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虽如此说,该承的情也是自然要承,再加上本身便出身镇守使一脉,这些事情说要选择,其实倒也真的很好选择。
只是如今天御院的副院长便在此地,陈朝倒是不好抉择。
徐铜看出来了他的为难,笑道:“既然陈镇守使还念旧情,便说明我天御院也是没有看错人,不过陈镇守使可先去镇守使那边看看,也希望陈镇守使归来之时,也来我天御院一趟,毕竟我家院长也是很看重陈镇守使的。”
说完这句话,这位副院长拱手一礼,转身便走,好似就这般退出了抢人的行列,可也平添一抹洒脱。
宋敛看着那位副院长的背影嘟囔道:“这家伙定然是知晓抢不过我镇守使衙门,才说了这些看似坦荡的话语。”
();() 陈朝无奈一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宋敛也不多想,很快便开口说道:“走吧,镇守使府真有人在等你。”
陈朝皱了皱眉,丢下一句稍等,便朝着院子那边走去。
此刻湖畔人未散,院子那边谢南渡还站着。
等到他走回到院子门前,湖畔学子的目光便都落到了两人身上。
有之前宋敛的那句话,如今那些学子们再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有些五味陈杂。
陈朝回到院门口,看向这位谢氏少女,眼中有些歉意,“真是对不起。”
可若是谢南渡会在这种小事上在意,又怎么会是她的脾性。
故而她只是摇了摇头,淡然道:“些许流言蜚语,又有什么关系?”
陈朝听着这话,不禁感慨道:“你这性子,倒是真的清淡如水。”
“你的性子好似要烈些?在书院动手,后果你想过吗?”
谢南渡看着陈朝的眼睛笑道:“不过以后好似只能听到蝉鸣了,倒也是件好事。”
她那么聪明,哪里会不知道之前陈朝动手,并不是因为那粗鄙武夫四个字。
以她对这个人的了解,他全然是不会在意别人说他是粗鄙武夫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
他真的要是生气了,估计也不会只是把人打落水中,而是像对那四个炼气士一样,直接把人都杀了。
“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有些高兴。”
陈朝摸了摸脑袋,说了句没什么头绪的话。
“当着这么多人说瞎话,你倒是不脸红。”
谢南渡想起之前的景象,也不禁有些回味。
陈朝摇头道:“我虽然不在意,但说的话却是不假。”
谢南渡闻言微微一笑,不愿多说,只是说道:“去吧,那位镇守使在等你,只是记得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这话虽然说的平淡,但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别的意思,容易让人生出别的想法。
陈朝心头一热。
只是不等他说话,谢南渡便自顾自转身走回院子里,柳叶便跟着进去了。
那个谢氏少女只是丢下一句话:
“你烤的红薯还不错,晚上再烤几个。”
陈朝心想,这便是不让自己在外面过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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