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的话头猛地一停,嘿,这丫头片子伶牙俐齿的,说的竟然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抬手摸了摸现在还完完整整的脸,又想象了一下自己满脸水泡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忽地害怕的咽了下口水。
“切,看在你是个小丫头的份上,你刘爷爷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仿佛什么也没生似的扭头走了。
围观的食客们爆出更大的笑声,什么不计较,装模作样,还不是怂了!
宋惊芸收回热汤还给老板娘,生意不仅没有因为刘麻子的找茬丢掉,反而还有人因为这一出闹剧知道了她的饼子,一时之间,竟比之前还要热闹。
今日赚到的钱比昨日要多,回去时,宋惊芸又买了新的面粉。
牛车徐徐前行,上面谈笑风生的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背后暗藏了一双布满邪淫的眼睛。
“阿奶,阿爹,”
饭后,锅碗筷子交给了三个小的去清洗,宋惊芸道:“今日听宁阿叔说,大堤那边的河里有不少鱼,我想去试试……”
话未说完,宋大江就打断道:“不行,你们几个谁也不许去捞鱼。”
宋惊芸一愣,“现在河里也没多少水。”
“那也不行!”
宋大江头一次对宋惊芸板起了脸。
宋阿奶打了个圆场,“芸丫头你不知道,刚开春那会儿,村里三个半大小子逞能下河捞鱼,就只回来了一个。”
如此一说,宋惊芸只好歇了心思。
没法捞鱼,她只好跟宋二湖先去看看家里的那两亩地。
风暖和煦,地里的几棵大白菜长得却一点也对不起这么好的天气。
宋二湖有些尴尬,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家里不缺菜,没成想在阿姐面前丢脸了。
宋惊芸皱着眉把那几棵几乎白长的白菜薅走,道:“地都没肥力了,种啥也长不成。
二湖,你回去把一河他们俩叫来,再从锅底扒一根柴火来。”
宋二湖领命而去,再回来时宋惊芸已经在忙活了。
整整一个下午,一大三小都在忙着将附近地上那些脏烂的树叶丢到自家田里,待铺成了厚厚一层,宋惊芸将那跟柴火棍往上面一丢。
累得气喘吁吁的三个小孩:“阿姐,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宋惊芸道:“沃钾肥。”
烧草木灰是最简单沃肥的方法了,现在弄已经有些晚,宋惊芸只盼望过了夏天这地里就能种东西。
呛人的烟雾由小转大,逐渐开始冒起了小火苗,最后演变成连片的大火。
宋惊芸倒是不担心这火会不会殃及其他人家的田,宋大江分的地不好,这一片根本就没人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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