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擅长的也只是尸体检测。
她还只有一个人。
想要抓到凶手,只能用一个一个排除的笨方法。
回到书桌前,陈韶提起笔,思索再三后,再次梳理起来当前查到的线索:
元和六年、元和十三年、元和二十一年,三起连环杀人案的第一现场都已经找到(暂定只有三个)。
凶手的指纹、足印也已经找到(身高在五尺到五尺三,体重在一百二到一百五,脚长在七寸八上下,右手大拇指有一条横断指纹的瘢痕)。
凶器是一把杀猪刀。
文海乡的几个孩子曾见过凶手驾着马车(不排除驴车或是骡子的可能)。
从陶阿妹被害的过程来看,凶手行事谨慎,在骗取被害者上马车后,还会继续哄骗被害者吃下含有迷药的米糕,再趁被害者昏迷期间,以类结绑缚被害者的双手,使其失去反抗能力。
但……凶手没有堵被害者的嘴。
在这句画上一个重点符号后,陈韶紧接着写下推测:凶手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得志,所以享受被害者求饶带给他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感。
接着又写下:陶阿妹上凶手马车的位置应该在出陶家庄后一里左右,可以再仔细搜一搜周围。
凶手对被害人所在的村庄很熟,对被害人也很熟,至于很熟的原因待定。
被害人的失踪几乎都集中在傍晚前后。
写完这些,陈韶搁下笔,静静看了一会儿后,又拿出一张纸,继续写道:
目前对凶手的猜测:
一、会打类结,暂且将目标集中在猎户、采药人和习武之人和唐月兰、冯雨的奸夫身上;
二、从鬼屋遗留的血足迹花纹来看,有一定的经济基础;
三、凶手与老妇人、年轻的妇人和男童有仇。
拿着笔,后退两步,从头到尾看上一遍后,陈韶又写道:
当前要查的重点是:杀人动机。
动机不明,想要抓到凶手,只能大海捞针。
搁下笔,陈韶问道:“傅九还没有回来吗?”
蝉衣朝外看一眼,“没有。”
陈韶道:“等他回来,让他准备准备,我们再去陶家庄和文海乡走一走。”
午时过后,傅九回来了,他是跟着赵强一起回来的。
手里提着一麻袋的鞋,进屋扔到地上后,到桌前咕咚着灌了几杯水,才道:“郡城有二十三家铺面在卖这样的鞋,我都买回来了。”
蝉衣将鞋都拿出来摆到地上。
陈韶走过来,让她都将鞋底朝上后,一双双观察过去,很快便单独拿出了其中四双鞋。
四双鞋的鞋底无论是针脚还是纹路,都很难区分。
让赵强将茶几底下摆在草垫上的血足迹拖过来一个,将四双鞋放过去一一比对过后,依旧难以区分到底哪一个更像。
“这四双鞋都是哪个铺面的?”
陈韶问。
赵强走过来,稍稍辨别后,说道:“这双是苏记鞋铺,这双是昌顺鞋铺、这双是老何鞋铺、这双是兴隆鞋铺。”
陈韶:“他们还记不记得买这些鞋的都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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