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平日里风花雪月,哪里受过这份罪。
武将们还好,可苦了这些文官。
刚跪了一场,膝盖还钻心的疼。
紧接着又被送去看行刑,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场面,真是身心俱疲。
出宫的时候,两条腿都软的跟棉花似的。
整个过程,谢雪衣始终站在池晏身边,面上平静,心里面翻江倒海。
他有太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听着外面凄惨的求饶声,池晏眼皮都不眨一下。
昨天晚上看奏折的时候,池晏就注意到这个‘叔叔’。
他上的奏折,要么是跟银子有关,要么就是为了排除异己,诬陷他人,言语间毫不避讳。
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想。
言辞中,甚至有种高高在上的意味,实在欺人太甚。
池晏本想过阵子在出手整治,不想他自己往枪口上撞。
谢雪衣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心里话说出口。
“陛下,臣受之有愧,也害怕为陛下招来口实,实在惶恐。”
池晏抬眼看他,很喜欢他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别人欺他、辱他,他都能淡然视之,只坚守自己的本心,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如今池晏给了他天大的荣宠,他也没有被功利冲昏头脑。
反而担心自己德不配位,给池晏惹麻烦。
池晏心里柔软,对他的态度越温和。
“别担心,朕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以你的才干,定然当得起一品帝师。
至于没有功绩,不过是缺少机会,眼下朕有件事要交给你。
雪衣,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吧”
池晏就像是会给人下蛊的妖精,眼神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看的谢雪衣头脑昏,不自觉的点头答应。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就是搜集被打死那‘叔叔’的罪证。
池晏虽是天子,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要人命,那不得落下个暴君的名声。
池晏可不想给人留下把柄。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只能听到某些官员的干呕声。
池晏听着心烦,让太监宣布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