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夏祈安在院中以水代笔描着皇兄的名字:“哥哥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愿南沅子民日日安康的意思。”
夏晏站在夏祈安的旁边温和的解释道。
“那我呢?”
夏祈安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兄长。
夏晏温柔的揉了揉夏祈安的头:“你是祈祷我南沅国泰民安的祈安。”
屋檐下风铃声清脆悦耳,每年兄妹俩的生辰南沅君主都会挂两个祈福风铃在屋檐的两侧记录他们的年龄,幼年父皇还在时是父皇挂,父皇仙逝便是皇兄挂。
“为什么我和哥哥的风铃数一样多?我会比你多吗?”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同一天出生的。”
叮铃——
残破的风铃声将夏祈安从回忆中拉回,如今她的风铃真的比他多了,但却没人再挂了。
“为什么会不战而降呢哥哥?”
这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
夜风吹动着风铃,无人注意属于她的那一侧屋檐的另一边好像被人挂了一个新的风铃。
“沈长闲——”
祝平安等人焦急寻来:“我一猜你就在这,怎么一个人跑到长公主的旧寝殿了?”
夏祈安一愣,她没想到他们没睡着,一时间她不知道以沈长闲的身份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
“也不叫我们一起。”
祝平安抬步走来。
什么意思?
眼前火光微弱,他们知道她不想被困北凉,所以在光明殿的后面立了一个小小的衣冠冢方便她找到方向,他们明目张胆的怀念她,告诉她他们从未怪过她在国破之时的逃避。
“长公主,我们又来了。”
“你魂归南沅了吗?”
“沈长闲一踏足南沅就忧思,背着我们先来跟你诉苦。”
而夏祈安看着他们悲伤的眼神,她破碎的记忆才终于拼凑。
皇宫中站在高台上耍花枪意气风的少女是沈长闲。
雪地守卫战她随师父出医救的雪盲症伤兵是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