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对失去的那段记忆不再执着了,眼下倒是格外想要找回那段记忆。
“兴许是我想多了。”
傅寄忱不想她自扰,揭过了这个话题。
下山的路走得很慢,沈嘉念看着沿路的风景,堵塞的心境渐渐开阔了些,归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有大半天没见到小年糕了,沈嘉念十分想念,把他抱到怀里就不愿意放开:“小年糕,有没有想妈妈,在家有没有听话?”
月嫂笑说:“可乖了,吃了睡,睡醒了玩一会儿玩具,带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他看园丁修剪花枝入了神,不肯进门呢。”
沈嘉念在小年糕脸上亲了一口:“小年糕这么乖吗?”
小年糕嘴里发出哼哼声,小模样可爱得紧,学着妈妈的样子,嘴巴往她脸上蹭,蹭得她脸上都是口水。
*
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沈嘉念做噩梦的次数相比一开始少了很多,偶尔还是会突然惊惶,迫切想要见到小年糕。
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沈嘉念慢慢复工,拾起交响乐团的工作,试图用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比如,拓展一些兴趣爱好,抽空去见朋友。
跟柏长夏约在周六晚上见面,地点定在柏长夏的新家。
柏长夏换了新房子,半年前装修好了,一直在释放甲醛,没住进去,最近才开始搬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约沈嘉念来暖房。
傅寄忱当晚有应酬,沈嘉念带着小年糕前去做客。
她提前买了套餐具作为礼物,摁响门铃后,静静等待。
须臾,面前的门开了,沈嘉念举起小年糕的手晃了晃:“跟干妈说你好。”
柏长夏穿着居家的灰色针织裙,捏了捏小年糕的脸蛋,笑眯眯道:“干妈可是好久没见到你了,还是这么可爱。
来,给干妈香一口。”
说着,在小年糕脸上亲了一口。
沈嘉念笑了笑,低头示意门口的地垫:“给你挑了套餐具,祝贺你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