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危挂了电话,右手放她额头上,掌心下滚烫的,“发烧了,应该还晕船,又流了鼻血,更晕了。”
陆居安抱她进去,就一点点重量,杨仟仟迷迷糊糊地说,“陆娟,你给我擦擦吧,太丢人了。”
她的脸烧得通红,还要面子,陆居安不知是生谁的气,“活该你,不擦。”
“也是你要我的。”
“你别倒打一耙了。”
陆居安抱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里有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比陆居安矮了一大截,他胸前挂着一个单反,此人正是陈吴年。
“我才没有,是你逼良为娼。
你问问陆思危,是不是你要我的。”
陆居安也不和她争了,喊弟弟给她擦一擦,他也腾不出手。
谁都没注意到陈吴年,太不起眼了,以为是普通的船客。
狗仔都有一双敏锐的耳朵和观察力,陆居安,陆思危所以他怀里的女人是,是杨仟仟他激动得心砰砰跳,这趟没白来,先开录音笔,再捧起单反。
陈吴年踮起脚,恨这一双腿短啊,两个男人堵在他面前就跟两座大山似的,挡得严严实实,踮起脚都够不到人家的肩膀。
陆思危用小毛巾给她擦,杨仟仟着陆思危那张脸以及露出的胸肌,鼻血流得更凶,漫到红润的嘴唇上。
口不择言地辩解,“我真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女人,我还是有点原则的。”
她用毛巾堵着鼻子,被陆居安抱着似乎要好些,刚刚船发动的时候,她在密闭的套间里就觉得晕了,便出来甲板上透气。
到了房间后,陆居安把她放到床上,许助理通知了家庭医生过来。
温度计显示她烧到398度,随行的医生给她止了鼻血,诊断说,“您身体比常人差一些,怎么能跑甲板上吹冷风呢。
晕船吃两粒药,习惯了就好。”
说到吃药,杨仟仟就头疼,她几乎每天吃药吃一半倒一半。
但是她不知道,陆居安把她的偷偷倒药的情况告诉陆思危,所以陆思危给她开的药都是双倍。
“医生,感冒会流鼻血吗”
医生一愣,“您不是因为感冒流的鼻血”
“当我没问。”
杨仟仟吞下几粒药片,想囫囵睡过去,不想见到黑脸的陆居安,也不想见到似笑非笑的陆思危,都不是什么好人。
“冬季鼻黏膜干燥,上火容易导致流鼻血,您平常多吃点含维c的蔬果。”
医生收起药箱,说道。
医生走后,陆居安问弟弟怎么还在这里,让他滚远一些,别碍眼。
陆思危见他哥就不那么一本正经,笑他,“大哥,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仟仟蒙住头,想都赶他们走,但也是多亏他们,要不然晕死在甲板上都没人知道。
还好他们两自觉地出去了。
陆星昀刚刚在和海洋之星的各部门主管开完会,听到林秘说妈妈感冒晕了,急忙上来。
杨仟仟伸出头,鼻孔里两团棉花,只能用嘴呼吸,吐字发音囔囔的,问陆星昀,“他们两走了吗”
“谁两”
陆星昀不明所以,“妈妈你好好休息,明晚的发布会如果赶不上就推迟到后天,大后天。”
“明天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