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取了刘歌家小区近一个礼拜的监控,监控显示,刘歌是个特别规律的人,早班七点准时出门,五点半回家,晚班下午四点半出门,十一点到家。
小区的门卫老大爷也说,刘歌是个不爱说话的姑娘,但是每次都会跟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有时候还把厂里的水果拿给他,老大爷说得都快哭了……”
原昕后靠在椅背里,打开案卷开始翻阅,韩栋立刻整理手里的笔记本,看看自己有没有遗漏的信息没汇报。
“刘歌是个十分规律的人,这正是个突破口,一个规律的人,凶手很容易摸清她的底细,”
原昕把卷宗往桌上一撂,续道:“我研究过老卷宗,凶手对目标都是精挑细选的,不是随机作案,这个人也许已经潜伏在受害者身边一段时间了,肯定有我们还没有现的。
继续查,深挖监控,韩栋你带图侦的同事把工厂门口近一个月的控监调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出现在附近,小区的监控一会儿我去弄。”
原昕下巴点点孟媛,示意她汇报进度。
“死者的手机处于机卡分离的状态,想要知道里面的通讯信息是不可能了。”
孟媛说。
机卡分离。
原昕手肘撑在桌沿,淡淡道:“凶手特地带走了手机,里面一定有关于凶手的信息。”
“韩栋带一组去调取监控,二组去刘歌经常出入的餐厅或者休闲场所看她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最难搞的就是这种没有抓手的案子,单纯的社会关系,连个嫌疑人都没有,想要知道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还是要从二十年前的案子入手,五起案子,留有的线索会更多。
原昕双手插兜往外走,路过禁毒大队门口被赵哲叫住:“原副去哪骚啊?”
“滚,”
原昕斜靠在门边,脸上带着几分讥讽和傲慢:“我有骚的资本,看你那油哧嘛哈的头,”
说着凑过去装模装样的闻了闻,“都他妈馊了,你想骚还没人理你呢。”
“我靠!
老子通宵跟了条线,刚逮完人回来!”
赵哲用手里的纸袋狠狠拍了原昕的肩膀,佯装怒意,两人就是这样,从大学一直掐到工作单位,早已习以为常,“你他妈还烧起来了,前几天答应请你吃饭,说到做到,你选个地方。”
“知道了。”
原昕摆摆手朝厅门走去。
南城区,宽阔笔直的街道将城区一分为二,东区是繁华新型商业区,西区则是历史厚重的旧城区。
随着东区近几年的飞展,亟待改造的老城区也逐渐苏醒,支棱起来。
附近乡镇的年轻男女都认为大城市遍地是黄金,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出人头地的梦想,他们拼了命的往人堆里挤。
好地段的房屋租金高的吓人一跟头,他们只能将美好愿景装进行李箱,托着往外走,在这逼仄贫困的旧城区里寻得一处违法群租房。
夏季雨水充沛,将本就坑洼的水泥路面冲的破烂不堪,一个不注意,穿着高跟鞋上班的女生就“哎呦”
一声崴了脚,随即从背包里掏出纸巾,嘴里咒骂着擦完鞋又随手往地上一撇;非法占道的摊贩将油兮兮的小吃车往胡同一扔,一块破油布往上一盖,等天色降下,再重出江湖。
最热闹的就是晚上,锅铲剐蹭锅底的炒菜声;丈夫挑剔妻子的咒骂声;不知谁家孩子的哭声以及情流浪猫的叫声,响彻整个胡同,俨然一幅人间百态图。
与之相反的新城区,宽阔的马路,高耸入云的高楼,刘歌就租住在这两者的交界处。
原昕将车停在路边,朝着公寓走去。
小区看上去有些年头,但是整体规划良好,门口的老大爷也算尽责职守,见有人进来,便走出岗亭询问:“您找谁?”
原昕微微一笑,随口就来:“我住这儿。”
“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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