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跳皮筋,我们还跳大绳,用芭茅壳或者稻草搓成的,拇指粗细,四米多长的一条大绳,两人抓住绳子两头,朝同一个方向在地上甩圈挥舞,中间的人就在里面跳。
跳大绳要注意,有时候大绳打在脸上了,会火辣辣的疼,脸上还会留下一条红色的绳痕,有时候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我是遭过好几次被大绳打脸的经历。
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跳小绳,小绳也是我们自己拿芭茅壳或者稻草揉搓而成,小指粗细,两米多一点的绳子,绳子两头,穿上直径两三公分的竹筒,竹筒十五公分左右,把绳头系竹筒的节里面,节那里钻一个小洞。
绳子从竹节小洞穿进去。
双手握着竹筒,就可以自己一个人甩圈跳起绳来。
我们荡秋千也用这种绳子,在两棵间距一米多的柏树上,分别把绳子两头栓两棵柏树上,人就坐在垂着的绳子中间,另外拿人在后面一推,就荡起来了!
有时候在惯性的作用下,越推越高,甚至高到了过水平的位置,过头顶了,又刺激又惊险!
还有很多不同的游戏,延续七零后的打沙包、滚铁环、打牛儿、捏泥人、捉迷藏、打仗、攻城、修房子、分土地、玩猪骨头子、打嘣,打烟盒、打弹弓、跷跷板、纸飞机、放风筝、打乒乓、六子棋、裤裆棋、火药枪等,还有七零后没有玩过的弹波蛋等数不胜数的游戏。
打沙包,都是自己做的,两位姐姐自己用旧布缝一个小口袋,里面装的麦子颗粒,缝上后就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沙包。
沙包装沙子的时候不多,打人身上太疼了,有的人装玉米粒在里面,打人身上也挺疼的。
有时候在我们院坝里玩,有时候在别人院坝里玩,人越多越热闹,通常我们十几个孩子在一起玩。
在我家房子左侧后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家邻居,是一位退伍老兵,炮兵连的。
他和我们同宗,和我爷爷同辈的。
他叫姚玉,比我父亲年长几岁,我们叫他玉爷爷。
他家三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大儿子十六七,叫姚兵,小儿子和我大姐同龄,叫姚军,女儿和我二姐同龄,叫姚秀。
有时候做完作业,我们就经常一起玩打沙包游戏。
打沙包有两个人当猎人,中间所有人当鸭子。
被沙包打中的人就淘汰了,如果谁接住一次沙包,他就多加一条命,他就多一次淘汰的机会。
小小的沙包,给我们童年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滚的铁环是父亲在镇上曾铁匠那里买的,用六毫米直径的圆钢筋焊接的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圆圈,用铁丝弯一个“u”
型勾子再弯成水平的手柄做手把,有时候上学路上和放学路上,一路滚着铁环上学放学。
一般是右手持手柄,“u”
型勾子勾铁环后面离地五六公分处,手上用力通过勾子传递到铁环上,推着铁环前进。
崎岖的山路,凹凸不平的小径,我也如履平地,滚着铁环行走自如!
路平整的时候,我会滚着铁环奔跑,追寻着快乐!
下坡的时候,我会用钩子带着一点铁环,避免跑得太快了!
基本全村所有的生产队的大小路径,都有我滚铁环的足迹!
有一次我上学前班的冬天,和四叔的儿子姚燕彬一起滚铁环上学校。
姚燕彬是四叔的小儿子,大我一岁,上学高我一级。
我从来不叫他哥,叫他燕彬子。
我们经过一个堰塘,我的铁环不小心掉进去了。
我脱掉布鞋,把裤腿卷到大腿,就准备到堰塘里去捞铁环。
燕彬子要大一岁,懂事一些,说堰塘水很深,天又冷,下去捞不着把人给淹着了。
我没有听他的劝,顾不上冒着浓浓雾气的堰塘水面,从铁环掉下去的地方,倒着从岸上缩下去!
结果脚踩不到底,一下滑了下去,水瞬间漫过了我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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