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运睛立刻亮起,乖乖地跟在方母身进了屋。
进屋,方母让他坐在餐桌上,端出吃完土豆丝饼。
“别饿死在家门口,晦气。”
方母好气地说,“剩了点东西,吃完就滚。”
她最大毛病就心软,多年改掉,否则当年也能任由方何爸拿捏。
李灵运嫌弃,小声说了句谢谢,然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
他将近十个小时进食,就连吃白面馒头都香,更何况方母手艺。
方母托着脸,默默地看着他。
似乎因天气太冷,李灵运睫毛上结了一层薄薄霜。
鼻尖和手指关节冻得通红,白摇粒绒沾了点地上灰,连头都乱糟糟。
“好吃。”
李灵运捧着碗,混清地哽咽着说,“和方何手艺一样好。”
方母愣,忽觉心好气地说:“吃完就给走,你要再留在儿骚扰,就报警了。”
李灵运噎了下,连忙解释道:“阿姨,只想知道方何……”
“你跟你妈一样,要脸!
你好意思开口!”
方母突然咬着牙爆,气得破口大骂起,“凭什告诉你方何下落?你们朋友吗?对象吗?关系好吗?”
三句话把李灵运问懵了,他安地垂下头,紧紧捏着筷子。
错,他们朋友,侣,关系也好。
方何恨他,恨到把现生活付一炬也要逃。
“对起。”
李灵运拧紧眉,只能挤出三个字。
“请你吃口饭,想跟你坐下好好谈谈,而让你吃饱了力气滚!
跟你开玩笑,再看见你真报警!”
方母毫留话,像无数把刀子,扎在李灵运心口,扎出一个个孔洞。
狂风在其中呼啸而过,出笛子般尖锐响声。
在外面冻了一夜四肢暖过,突如其进食又开始让胃部绞痛。
李灵运快一周睡过觉,长时间失眠让他头痛欲裂,连神也在崩溃边缘。
要疯了,真要疯了。
他要撑了。
李灵运指尖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