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花了多少心思,她通通不买账。
连他,她都可以不要,何况其它,他与它们被一视同仁的作出丢弃的处理。
她对他没有好气,更没有好脸,不论他做了多少,她知道他都默默做了什么,她别扭的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作着抗争。
即便灵魂深处在犹豫在彷徨。
他腰弯的她完全不用双手扣着他,也不至于掉下他的背。
他又滑了一下,但是她仍然稳稳的在他的背上。
他在说话,他问她还好吗,她在他背上点头。
发烧让她思想单纯,她不去思想这滑一下于他是发生了什么。
她只稳稳的窝在他的背上,感觉很安心,很安全。
他来了,她不怕黑了,不怕出不去了,不怕森林里的那群野猪。
他是什么人,只是往那里一站也能吓退恶狗的傅荀,大概就算这树林子里跑出什么老虎黑熊他也能将它们呵退。
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可以震慑人,动物也是有眼力见的,什么人惹不得,它们清楚,傅荀便惹不得。
林恩筱脸颊发烫,思绪杂乱飘飞,如果有灯光,能到她被烧的通红的脸上漾出了笑意。
路虎宽大轮胎上的防滑链一路碾碎薄冰,沉稳前行。
林恩筱时而呼冷,时而呼热,傅荀将人抱在怀里,手上握着一张用凉水浸了的毛巾,护着她的额头,作物理降温。
“筱筱乖,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林恩筱嘴巴里咕咕哝哝的说着不成句子的糊话,傅荀握在林恩筱手臂上的手指轻轻摩挲那衣料之下细细的手臂。
她会说什么,她是不是在叫他走开,叫他放开她,她说到他就难受,不到他了,她才会开心。
“好了,别说话,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就算不想再见到他。
他回答她的胡话。
用脸颊蹭她细软的头发,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这不是她自愿的,是他圈着无能自己的她。
前排副驾驶,骆之辰将落在后视镜中的视线收了。
这个男人叫她筱筱,所以她不准他也那样叫她。
他骆之辰喜欢她林恩筱,根深蒂固;而她喜欢这个男人,亦是根深蒂固的。
他们都太执着、太偏执,就算撞的头破血流,也改不掉的执着与偏执。
骆之辰着车窗外飘着的雨丝,眼神呆滞,扭伤的脚在一点点肿起来,他全无感觉。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弄丢了她。
山下,没有雪花,只有细细的雨丝不停息的落下。
车去了镇上一家正规的卫生院,林恩筱接受了最基础的治疗,又踏上路,在一个多小时后进了市区,进了最好的医院,了最权威的医生,住上了最好的病房。
傅荀坐在病床边,腿在病床下直直的支着。
他握着林恩筱放在被子边沿温凉的手,林恩筱烧退了,人昏睡着还未醒转,病床上挂的药水像时间的流动,一滴滴晶莹剔透的落下,缓慢而有节奏。
“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儿我守着,”
站在一旁的老何劝。
“不用。”
傅荀淡淡的说。
“您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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