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货真一件，你得巧，外头好几个古玩店板找，货都舍得拿出呢！
你个识货，算你福。”
他带进了上次那间秘室，又从秘室里移开了一幅很大挂画。
原秘室中，又秘室，可见里面藏东西贵重。
里面间秘室，只比一张大了多少，正中间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套雕花玉制龙凤太师椅。
里面装了西洋电灯，一点亮，瞬间整间秘室明亮如白昼，比煤油灯光明亮多了。
章五爷些得意地指了指里头藏品。
“你瞧瞧，玉质晶莹温润，沁古雅，包浆自然完好。
你再看看工艺，纹路多灵动，造型罕见，绝对难得一见至宝！”
玉黄玉，其中夹杂一些绿纹，质感确实错，裂纹很少，雕龙凤纹，镂空处可见雕刻技艺美。
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戴上白棉布手套，仔细观察上面纹样，细嗅了下气味，像闲聊似问：“五爷件货，从何处得？”
章五爷摇着折扇，在屋里踱了几步。
“东西可大头！
段时间出山，但徒儿们，可干了件大事！”
他压低声音：“陵山那边，几座汉墓，知道？他们给倒了！
给你说，里头都王侯，清一黄肠题凑，气派着呢！
其中最大一座，个椅子，就在椁室里头摆着！”
他故弄玄虚：“当时据那个徒弟说，许他看花了，瞧着当时真个玄袍玉带王爷搁上头坐着呢，给他吓得，去病了大半个月！”
他戴着白棉布手套，珍而重地在玉椅上了一把。
“千年岁月痕迹！
多完整，一点瑕疵都，都叹观止！
小……沈公子你看，就样货，说价值连城，几万大洋一点问题都！”
他又像自言自语，“昨儿个出到六万大洋，同意，他说明儿多筹点钱再看看呢……”
话都说到份上了，脱了手套，指了指自己脸。
“五爷，您看长得咋样？”
“？”
他愣了一下，明白意思。
紧接着问：“您看长得像冤大头吗？”
章五爷把折扇往大上一拍：“哎呀，你可就冤枉了，你看像那种吗？咱们也头一遭做生意，可能……”
笑笑。
在行里头混，都见说话，见鬼说鬼话，赚钱靠良心。
收东西，也凭然话，一进门就得亏个底儿掉。
“五爷，汉代穿都开，流行跪坐，坐高脚椅子？再一个，太师椅种形制，记得宋代才出现，汉墓里头出土太师椅……”
章开印嘴半张着，面话噎在了喉咙里。
他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哎哟，沈公子果然好力。
东西确实汉墓里出，但确确也倒了个大斗，货！”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那徒弟，简直胆大包天，他倒，明十三陵……”
他把扇子重新摇起：“话可能上外头说去，朱家子孙活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