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臂圈着肩膀,手里握着白毛巾,紧贴着半边肿胀脸颊。
毛巾里裹着他从车载小冰柜里铲出冰块,隔着毛巾,散着冰凉冷意,镇了脸颊辣辣痛。
闻着他袖口传独属于他气息,心脏一悸。
他很讨厌?
刚拦着爸打,现在又帮冰敷……
想起他可恶,脾气上,推攘他,“傅言深,你少装模作样!”
“!”
他手上用力,裹着冰块毛巾狠狠碾压肿胀脸,折磨。
疼得尖叫,泪都被逼了出。
“敢乱动?”
他拿开冰块,似笑非笑地问,语气里透着威胁。
泪,恨恨地瞪着他。
“肿得像猪脸,碍观瞻。”
他又淡淡地嫌弃一句。
亏刚以他在关心。
在心里自嘲一笑。
他拦着爸打,一副对爸客气样子,实际就故意演给爸看。
给冰敷,脸肿得难看,碍了他泪滴落在米白丝裙上,指尖深深掐进手心里。
转瞬,又觉得好憋屈。
离婚本想得那简单,那也想到,傅言深才上位久,就能耐了。
他以前就个高中都读完混混,游走于夜店街头,每天打打杀杀,在社会最底层爬滚打。
前世,个恋爱脑对他滤镜,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非池中物。
婚,他也如所期待那样,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也看着他,利用完,把一脚踹飞。
悄悄侧目,身旁他,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拇指停地滑动,眉心微蹙,神严肃、认真,像在处理公事。
他一直个工作狂。
“傅言深,你说,离婚们两个事。”
“坚定要离婚,们样耗着,意思。”
打破安静,对他平静地说。
闻言,傅言深放下手机,转脸看着。
他角染笑,手指撩开颊边碎,指腹轻轻地摩挲,像把玩着一个物品。
“大小姐,你玩腻了,玩腻……你。”
他着磁嗓音,口吻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