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三随意一瞥,就给出了答案:“认识,他经常在附近酒楼后面扒馊饭吃,我们叫他老苟!”
他有点不解地又道,“这种风一吹就倒的病殃子,有问题吗?”
“把他弄醒!”
风旭轩面无表情地道。
“好!”
荆三不爽地上前,用脚踢了那人一下道,“老苟,醒来,知道我们是谁吗?”
“哎哟……”
老乞丐痛得大叫一声,转身正想怒,看到眼前这身让他丧胆的衙役服,马上恭敬地道:“差爷,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起来,老实交代秦世昌被杀案!”
风旭轩冷冷地道。
“啊,差爷,你选我当替死鬼也得看人是不?”
老乞丐是个老江湖,这种事明显见多了,毫不胆怯地道,“就我这小身板,随便一个六七岁小孩都能欺负我,你不觉得……”
“怎么,你确定要在我面前,玩——滚刀肉?”
风旭轩这种人同样见多了,冷冷盯着他的眼睛道,“老实交代,大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大前天晚上?”
老乞丐眼神一缩,不过隐藏得很好,“我还能住哪里?当然是一直住在……”
“你特么别说一直住在这里!”
风旭轩怒吼一声,战略抢话,以此打乱对方节奏,“这里泥巴都没干,再看墙上的砌石痕迹,我敢说,挖出来绝对不过三天!”
“我……我真的一直住在这里!”
老乞丐一时卡壳后,很快找回节奏,“这石墙是我没事干砌着玩的!”
“放屁!”
风旭轩再次怒怼,顺手拿出荆三的查案记录,翻开读道:
“前日卯时,打更人老林,于邱后巷看到乞丐老苟,从秦世昌后院狗洞钻出。
几乎同一时刻,包子店阿庆嫂,也看见老苟从邱后巷由南向北走来。
她说,担心这人会偷包子,所以特意关注了片刻……”
风旭轩重重合上记录本,如鹰锁猎一般盯着老苟,没有表情地逼问道:“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呃……大……大人,秦世昌被杀案真的不关我的事!”
老苟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风旭轩如何紧逼,他就是死不松口。
“像我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不怕你们笑话,连杀只鸡,也要小黑帮忙咬死才行!”
旁边荆三听得不由皱眉,记录本上根本没这事。
他不知道风旭轩为何逮住一个乞丐诈唬,忍不住道:
“大人,别在一个臭乞丐身上浪费时间,与其相信是他杀的人,我们还不如相信是鬼物杀的人!”
风旭轩全当没听出荆三讽刺的反话,反而睿智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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