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洲不甚在意,这话一天说八百遍,也不嫌多,真要是回了家,还指不定收不收拾得了。
不过,府,是哪一个,他这般想着,也便这般问了出来。
关太师不答话,他也不介意,老头子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很正常,只是望着关和越,一脸好奇。
“是离悠扬的,”
关和越看着小弟仍是一脸不解的样子,便摊开他的手,耐心的一笔一划写给他看。
“瞧瞧有的人,八岁了,连个字都不会写,”
关太师脸上挂着大大的嘲讽。
只可惜关之洲不理会他,而关和越向来敬尊护幼,也不好接他的话。
马车上的氛围一时沉静,生出些许尴尬。
“那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关之洲又问。
“去祭奠伯父,”
关和越摸了摸他的头,解释道,“父亲当年很是看重伯父,两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书信来往,算是好友。”
关之洲点点头,想起什么,转而又问道,“那他是不是叫朝英?还有个女儿叫昭昭?”
“小弟怎么知道?”
关和越有些好奇,外面倒是把朝英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却不曾有人谈及过他的女儿。
莫不是小弟与家幼女之前见过?
一旁,关太师黑着脸凑上前来,“你小子难道欺负人家小姑娘呢?要是这样的话,也不用等回去了,老子现在就收拾收拾你。”
大概,也许,是吧,但这话,关之洲才不会告诉别人,这要说出来不是找打挨嘛,他摸了摸鼻子,转过头不理人。
正好,马车停下,他眼瞅着机会来了,一溜儿烟的跑了出去。
“欸,这小兔崽子!”
关太师骂骂咧咧,他掀开车帘,通身气质却换了一副儒雅的书生样。
关和越跟在其后,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
马车外,高悬屋檐下的牌匾挽着白花,白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黑漆刷的门左右两边各挂着一联白纸黑字。
右边是“悲音难挽流云在”
,左边是“旧宅风戚鹤泪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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