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起身,拍了拍狐裘上的碎雪,转身进屋。
郁时桉一时无语,片刻捂着脸低声苦笑,“真是的,脾气如此差。”
他看了看被丢在雪地中的半个兔身,叹了一口气,跟着进屋。
室内,沈木溪脱下狐裘,依然是一身素白单衣,坐在案前,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中,原本冻僵的手指慢慢有了知觉。
郁时桉进屋时,就看见他手中端着热茶,眼睛直勾勾望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
郁时桉好奇出声。
沈木溪回过神,“要你管?”
“这是你的口头禅吗?我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听你说了两次。”
“若是没事,还请殿下移驾别处,别来烦我。”
沈木溪毫不客气的说道。
郁时桉坐到他对面,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说道,“先别恼,我是来找你商量之后的事的。”
“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姬戎的支持,他们自会帮你安排好继位之事。”
“就知道昨夜拐角处的是你。”
郁时桉说道。
“我总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帮。”
沈木溪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汤,蹙眉不悦,这茶太苦了!
郁时桉轻笑,“那我有没有通过你的考核?”
“演技不错,装无辜小白花还挺像,好好保持。”
沈木溪评价道。
“哈哈哈,在冷宫这么长时间,要是不会讨巧,那日子更难过。”
“哦,”
沈木溪冷眼看向郁时桉,“你来就是为了听我表扬你?”
“那倒不是,朝堂有姬戎他们转圜,就想来问问你,弑君之人找的如何?”
郁时桉问道。
“你父皇后宫那么多佳人,随便找个,脸一毁,不就好了?”
沈木溪说得随意。
郁时桉对于沈木溪所说并不惊讶,在宫中求生这些年,他早就知道了宫中之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特别郁舜后宫,更是污糟不堪,他曾亲眼见过各种各样卑劣的争宠手段,所以那些人谁死了,他都觉得稀松平常。
只不过他还是好奇,以沈木溪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挑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