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思索须臾,觉得春暮说得有理,只能悻悻坐回案前,“那好吧,朕晚些再去。”
他打量着身边的春暮,想到什么,突然无奈一笑,“你倒是帮着他,但不知道他回去要怎么查你呢。”
春暮一笑,“奴不怕查,奴没什么不能让陛下知道的,沈大人也是为了陛下考虑。”
“哎~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相信朕~难伺候。”
郁时桉看着面前的纸张不由感慨。
春暮心想,“陛下这路怕是难走哦。”
沈木溪府邸。
“你找人,将陛下身边的那个春暮查一查,查清楚,别漏了什么。”
沈木溪吩咐冬晓。
“是。”
冬晓应下,接着说道,“主子,宫中传话来,现有人偷偷朝宫外递消息。”
“谁的人?”
沈木溪沉声。
“好像是原先大皇子母妃宫中的人,大皇子的母妃被我们趁乱解决后,几个亲近的宫人都随她去了,剩余的宫人就被分到了宫中各处。”
“原来如此,这被封了亲王,还不安分的很呐。”
沈木溪手中玉扇轻敲掌心,“陛下刚在朝上处理了礼部那个老家伙,本以为他会消停一段时间。”
“是啊,这大皇子也太急了,就不怕陛下杀了他?”
冬晓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沈木溪笑道,“郁时桉继位不久,又没有母家支持,除了姬戎,朝中没几个是真心服他的,现在若是再落个残害手足的名声,那下面人怕是要闹。”
“那之前主子给陛下的东西,不就是罪证吗?”
冬晓还是不解。
“皇子可不是几桩丑闻,几个平民的命就能杀的,要谋逆这样的大罪,才能让人无话可说。”
沈木溪不禁冷笑,这就是皇权,这就是郁舜留下的腐烂。
刮骨疗毒,就看郁时桉有没有那个魄力了。
“好了,皇子杀不了,几个不要命的宫人还是可以处理的。”
沈木溪看了看院中枯树,“在宫里,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你下去办吧。”
冬晓有些犹豫,这宫中还有一位正牌主子呢,这样插手,怕是不妥。
沈木溪知道他犹疑所为什么,漫不经心说道,“不必担心,借此也试试郁时桉到底能容我在他面前做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