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说明,除了姬戎,还有人在帮他,且此人在宫中根基很深,有了他的支持,皇宫内院我们就很难插手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对我们很不利。”
陈鹤轩表情阴郁,郁司程也不禁担心起来。
“那,舅父,现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按兵不动!”
陈鹤轩说道,“先把那人揪出来。”
“好,都听舅父的。”
郁司程嘴上答应,心下却是不服,默默计划着什么。
陈鹤轩看他如此表现,内心厌恶嫌弃,不愿再多留,起身交代郁司程几句,就离开了大皇子府。
踏出府门,陈鹤轩朝着皇城方向深深望去,口中低喃,“岑柔,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阿嚏~”
郁时桉揉了揉鼻尖。
春暮见郁时桉打喷嚏,有些担忧地问:“陛下,要传太医吗?”
一说传太医,郁时桉就想到那日从沈木溪府邸回来的情景,不由有些脸热,声音有些僵硬地回道,“不用,传太医做甚?”
“奴看陛下打喷嚏,怕陛下着凉,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
郁时桉拒绝,“近日,老师如何了?”
自那日之后,郁时桉就再没见过沈木溪。
一是因为姬戎每日都要来教他骑射,再加上还要批折子、议事,有些忙,二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郁时桉不敢去见沈木溪,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几日不见,他又想得很。
郁时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心情,完全不明白自己缘何如此,脑子也是越想越乱,干脆就躲一躲。
春暮不知道此时郁时桉心中的烦乱,如实回告,“禀陛下,章太医说沈大人背上的烫伤已经好了不少,只是伤口较深,且面积很大,怕是会留疤。”
郁时桉想到沈木溪白皙细嫩如凝脂的皮肤,留这么大块疤痕,着实有些可惜。
但也许于他而言,这样就是最好。
“你去让他配些祛疤的药膏,给老师送去,但要是老师不愿,也不可勉强。”
“奴明白了。”
春暮拱手。
“还有,关于那个腐蚀心脉的毒研究的如何?”
郁时桉再问。
春暮抬眼偷看了郁时桉脸色,见还算不错,才小心翼翼回道,“章太医说,尚无头绪。”
郁时桉皱了皱眉,“还没头绪?去狱中问过刘密了?”
“问了,刘密受尽酷刑,不用章太医多问,就将自己知道的招了个干净,全写在纸上。
可章太医看了,觉得用处不大。”
郁时桉眉头更深,“用处不大,就送他下去伺候先帝吧。”
春暮低声应下。
“你派人去北楚四处搜寻,朕就不信了,找不到能医好老师的人。”
郁时桉眼神坚毅,心中暗暗誓。
“沈木溪,你放心,朕一定能治好你,北楚找不到,就去南楚。
总之,朕要你活着,要你健健康康地活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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