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故作正经说道。
沈木溪无奈,只能低头谢恩并夹起碗中吃食,轻轻放入口中。
“甜的,好吃。”
沈木溪心中默默说道,眉头不由舒展。
郁时桉见他喜爱,嘴角闪过一抹浅笑,暗暗将那道点心记在心里。
用过早膳,郁时桉带着沈木溪来到文华殿,他将殿中其余的人遣出,只留下上次带去沈木溪府中的那个侍从。
“由此看来,此人当是陛下亲信了。”
沈木溪不由打量起这个长相憨厚的小太监,在记忆中搜寻半日,也想不起这人的出处。
“我在宫中多年,按理说识得的人不少,却完全想不起你是哪个宫苑的。”
沈木溪靠近小太监,脸上带着深深的探究。
“奴以前只是最下等的洒扫,贵人当然不识。”
小太监完全不在意沈木溪的怀疑,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那陛下为何如此信任此人?是有何渊源吗?”
沈木溪转向郁时桉,问道。
郁时桉原本也不打算隐瞒,他指着小太监说道,“这是春暮,原本是我母妃宫中的。”
沈木溪哑然,原是如此。
郁时桉接着说道,“原本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玩伴,但后来我母家出事,母妃见他年纪小,不愿他与我们一起去冷宫受苦,就将他交给了一个相识的老太监。”
“哦,原来如此。”
沈木溪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可是陛下,作为你的老师,我不得不提醒一二,宫中人心叵测,这多年未见……怕是要三思而行。”
郁时桉知道沈木溪的顾虑,但直觉告诉他,春暮可信。
可要是他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估计沈木溪又要说他傻了。
“奴不会背叛陛下。”
郁时桉还没想好说辞,却见春暮跪地直视沈木溪,坚定说道,“奴自小入宫,得岑妃娘娘照顾,娘娘心善,将奴当自家小辈照拂,还容许奴与陛下一起玩耍,一起去学堂。”
春暮说到往事,眼眸不禁通红,“说句大不敬的,奴把娘娘和陛下当亲人。
当年出事,奴想跟着娘娘和陛下一起到冷宫伺候,却被娘娘拒绝,说奴年纪小,以后要好好活着。
还给了奴一些金银傍身。”
春暮朝着郁时桉深深磕头,“娘娘大恩,奴无以为报,只愿伴在陛下身边,任陛下差遣。”
沈木溪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春暮,似乎看到了那年说要报答自己的冬晓,他们眼中的神色并无二致。
沈木溪原本怀疑的心,像是被说服。
郁时桉见此,唤春暮起身,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陛下,臣即为帝师,那也不能混俸禄,开始上课吧。”
沈木溪面带微笑地看向郁时桉。
郁时桉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不想真要给他上课。
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沈木溪唇角翘起,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陛下先写几个字,让我看看陛下的程度如何。”
郁时桉瞥见他扇下勾起的唇角,知道这人又在逗弄自己,但也没有揭穿,走到书案前,认真写起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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