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情已经办妥。”
冬晓恭敬在一旁,对着沈木溪说道。
沈木溪侧身歪斜靠着凉亭椅背,下巴轻轻搭在手臂上,绸缎般的秀顺着肩头滑下,丝在风中飞扬。
清瘦的手腕露出,葱玉的指尖捻着鱼食一点点洒下。
这样慵懒的模样,看得冬晓有片刻走神。
“这天儿渐渐暖了,鱼都闹腾不少。”
沈木溪似是没有听到冬晓的话,自顾自说到。
“这池塘冬日也不见结冰,鱼儿活蹦乱跳的,也是一景呢。”
冬晓乖巧应和,脑子一转,接着说道,“陛下亲自选的宅子,自是好的。”
沈木溪手下一顿,“你这是想回宫伺候?日日提他。”
“奴不敢。”
“呵!”
沈木溪直起身子,从冬晓手中接过锦帕擦了擦手,低头说道,“记好自己的身份,不该说的话别说。”
“奴知道了。”
冬晓慌忙说。
“给郁司程送去了?”
“是!
按主子的吩咐,没留痕迹,但只要细查,就会查到安贵人宫中。”
沈木溪颔表示知晓,“别太快给他线索,还是让他自己一点点挖,这样才有意思。”
“是!”
冬晓张口想再说什么,但又不知该不该说。
沈木溪见他纠结模样,开口催促,“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做甚?”
冬晓下定决心,小心开口,“陛下让章太医配了些祛疤的药膏送来。”
“郁时桉……”
沈木溪眉头轻蹙,口气不悦,“我要那东西做什么,怎么?这身子还有利用价值?”
冬晓见他钻牛角尖,急忙解释,“陛下必不是这个意思,陛下交代了,让主子自己决定,要是主子不悦,任何人都不得勉强。”
“竟操心些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