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是臣先入为主,得罪了姑娘。”
姬戎诚心道歉,想着以后若是这位白姑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他一定在所不辞。
郁时桉知道姬戎没有坏心,只是单纯担心自己,自然也没说什么。
这件事就如此揭过,姬戎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本,交给郁时桉。
奏本上详细介绍了南境那边详细的布防。
郁时桉细细看过,脸上表情深沉,看不出情绪。
“南境可是有什么异动?”
“南楚在边境增兵五万,我们不得不防。”
姬戎严肃道。
“这事朕知道,只是没想到我北楚南境竟然空虚成了这样,连几个像样的将领都选不出来。”
郁时桉不由蹙眉,手指有些烦躁的敲击桌面。
“先帝在世时,宠幸世家,世家为了兵权不落他人之手,将原先得力的将领找着各种由头替换成了自家人,致使现在无将可用。”
姬戎说的事,郁时桉早就知道,他也为此头疼了很长时间,这些冗将一时不可能全部裁撤,不然可能引起军中动乱,但也不可放任不管。
好在之前逼宫时有些已被姬戎清理,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培养可信的新人。
“之前老师提过,可开设武举,选拔人才。”
郁时桉想到之前沈木溪所说,提出了想法。
“臣也是这样想的。”
姬戎附和,“开设武举,重新选拔可用之人,再慢慢一点点替换,这思路可行。”
“那此事就交给姬戎将军去安排,到时你在朝会上提出,朕自会安排好,必定让此事顺利进行。”
“臣领旨。”
姬戎心中一喜,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郁时桉知道姬戎还没从家破人亡的阴影中走出来,看他一直这样把自己伪装的坚硬,也很是无奈,只希望有人能带他走出桎梏吧。
另一边,沈木溪用过早膳,坐在院中看着冬晓新送过来的账本,突然听到门房说有一个叫白令仪的女子求见。
沈木溪一愣,那日对弈不算愉快,这人怎么会寻到自己府里来?沈木溪不解,但也不能晾着一位姑娘,吩咐冬晓将人带来。
白令仪蹦蹦跳跳跑进院内,看到沈木溪坐在院石桌旁品茶,不由惊呆,愣在原地。
“这这这这……是什么神仙!”
白令仪内心惊叹。
白衣黑,眉眼精致到挑不出一丝错,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瓷白的茶盏,却比那瓷器更加好看。
白令仪现在算是知道了,郁时桉怎的如此宝贝他的老师!
可惜啊可惜,两个如此好看的人,没有一个属于自己!
白令仪不禁叹息,但再想到这么好看的两个人是一对儿,又觉得好像和该如此,这得多么养眼啊!
沈木溪看着白令仪傻站在离自己几步开外,脸上表情变化数次,不由觉得这姑娘许是病了,不由蹙眉。
但在白令仪眼中就变成了,美人蹙眉都如此我见犹怜!
脸上痴笑的白令仪更加让沈木溪无奈了,有些嫌弃地想将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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