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似乎有些嫌弃。
春暮心里苦啊!
明明是您非要我问,问了您又嫌弃我笨!
又不是人人都像太傅大人一样,能猜透您的心思!
郁时桉虽然嫌弃春暮不懂,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解释道,“季思安心思不坏,只是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不知民生不易,而慕子嘉,穷苦出生,最是了解生民苦难,他们两个一块儿,可谓十分契合。”
“奴明白了!
就像高山流水里的伯牙与子期!”
春暮开心说道。
“哎!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郁时桉无奈,“让你多读点书!”
“奴知道了。”
春暮委屈,春暮不说。
另一边,市集茶摊。
沈木溪坐在慕子嘉对面,接过他递来的茶碗。
“太傅大人见谅,粗茶一杯,请大人不要嫌弃。”
沈木溪就着缺口的茶碗,喝了一口,道,“无妨。”
沈木溪的嘴唇有些薄,透着淡淡的粉色,被茶汤一润,晶莹剔透的,就像夏日过水的樱桃一般。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慕子嘉慌忙移开视线,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是有多渴?!”
沈木溪有些吃惊。
“太傅大人,学生能问一问,今日太傅将季公子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掩饰尴尬,慕子嘉问道。
沈木溪看了一眼对街站在书摊前唉声叹气的季思安,有些好笑,然后看着慕子嘉,道,“你觉得呢?”
慕子嘉没想到沈木溪会考教他,沉思片刻后,说:“太傅希望学生可以带季公子去做什么?”
“我果然没看错。”
沈木溪用手中折扇轻拍慕子嘉的脸颊一下,调笑道,“是个聪明的。”
沈木溪的动作随意洒脱,不带任何情欲,似乎就是顺手,可慕子嘉却被这个动作镇住,急忙低头,掩盖自己迅蹿红的面颊。
沈木溪看着慕子嘉有些莫名其妙,他很小力,莫不是这慕子嘉面皮太薄,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