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溪回神,慌忙推开郁时桉,“正事要紧,陛下还是先去忙吧。”
说罢,就想绕过郁时桉离去,还未走出,就又被郁时桉拉住,“老师一起去吧,估计是郁昭苏那事有了结果。”
沈木溪之前就听郁时桉说了此事,自然也不想错过一点点斩断郁司程手脚的机会。
但,现在这个氛围还真是让人不自在!
特别是此时郁时桉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腕,那灼热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沈木溪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他有些不自然的扭动手腕,“你先放开,我去换件衣服再随你一起去。”
沈木溪一定不知道此时他的脖颈到耳根早就红透了,被咬过的地方更是鲜艳欲滴。
顶着这个样子,那句“你先放开”
分明就是撒娇。
郁时桉用尽了毕生的定力,才没将沈木溪拉回来,他缓缓松开手,说道,“我在这儿等老师。”
“嗯。”
沈木溪快步回到房中,贴着房门冷静许久,才打开衣柜,挑选合适的衣服。
眼角不自觉扫到柜子最下面一层放着的玄色大氅,旁边还有一双白色粗布的绣鞋……
“真是要疯了!”
沈木溪狠狠关上柜门。
郁时桉坐在院中等着沈木溪,春暮自知刚才搅了陛下的好事,现在缩着脑袋站在一旁,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春暮,你躲在一边做甚?”
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上,春暮低声道,“主子,奴不是故意的。”
郁时桉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舌尖不自觉舔过虎牙,笑道,“无妨,再闹下去,老师估计也受不住。”
郁时桉轻笑,“朕不急,反正老师怎么都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春暮不敢回答,这样的话,自己就听听,可不敢乱说。
要是不小心传出去,还不知道那些古板的朝臣要闹成什么样呢。
郁时桉也毫不在意春暮的回答,自言自语道,“只是,今日从老师口中又知道了一些事,真是后悔没在郁舜身上多捅几刀,让他死得太便宜了。”
“陛下!”
春暮吓了一跳,赶忙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后,再小声说道,“毕竟是先皇,陛下说话还是得小心。”
“哼,先皇?他也配。”
郁时桉握拳,“终有一日,朕会让史书上对他的评价就一句暴政无良。
他那样的人,再不配多用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