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锦依心里已当绎家父子恩人一般,听了这话,如何能不关心?当即问道:“绎大人出什么事了?”
武锦修却摇头:“这可就不晓得了,我也就是听她们闲话时讲了那么一两句,详情却不能晓得。
陵锦佑想了想,道:“不如,等锦链回来,咱们问问她。
没准儿经二姑姑也跟别的人说起过呢。”
贞锦依疑惑地看向她:“问她?”
崔锦铃从旁解释道:“锦链的阿娘从前也是坊里的,跟我们师娘要好得紧。
就是她没听过,也可叫她去跟我们师娘打听打听。”
贞锦依“哦”
了一声,道:“这就难怪了。”
难怪纭锦链会被分派到裁剪房,拜在经二姑姑门下。
陵锦佑却对崔锦铃道:“锦铃,你也可以去问问你师娘呀!”
崔锦铃略一思量,道:“这个事我却没听过。
若认真当件事去问,说不定师娘反不肯说了。
等锦链回来我们先问问她,若她也没听过,我们留意着,找机会再慢慢打听就是。”
贞锦依抬头看着她,尽量将语气放得平和些:“锦铃师姐,只怕不好太慢,锦香师姐追得这样紧。
叫我们去绎家,多半是她特意安排的。
陵锦佑站了起来:“一定是!
我就说嘛,她怎么突然这样好心!”
然后拉了崔锦铃的衣袖,央告似的说道:“好锦铃,你可得把这事放在心上,早些打听才好。
你看锦依来了这样久,还不曾分房拜师,八成也是和绎家的事情有关的。”
崔锦铃只得点头答应。
这些日子以来,贞锦依何尝不想知道带大娘一直晾着她的原因,如今明白了缘由——即使不是全部的缘由,她对自己的事反倒坦然了。
只是不免有些担心绎大人,若卷入官场纠纷,怕是不易善了,又想到绎之谦正预备要考举人,不知此事对他的前途有没有影响。
那边陵锦佑也与崔锦铃、武锦修议论着,猜测绎家到底会出什么事。
只不过三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一直在坊中关着,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间放工后,待纭锦链回屋,几个女孩子果然跟她打听。
纭锦链却说,她也没有听经二姑姑说过绎家的事,不过也答应,有机会一定打听打听。
聊着天,陵锦佑想起一事,指着贞锦依对其他三人道:“你们不是想问她,衣裳是怎么改的么?才刚我问过她,她答应教呢!”
女孩子们没有不爱美的,听了都兴奋起来,催着贞锦依快教。
贞锦依并不谦逊作态,只说先吃晚饭去,吃饱了才好做活儿。
几个人领回晚饭,都端到崔锦铃她们屋里吃。
吃完收拾好,纭锦链就端了针线、拿了自己新领的衣裳出来,当即要贞锦依教。
贞锦依也不推辞,接过衣裳来抖开,在她身上比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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