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穆桓看向燕将池,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还定了闹钟??”
“因为有人不自觉。”
燕将池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若有所指——明晃晃地看着澈穆桓。
澈穆桓:“……”
“该睡觉了清臣。”
燕将池说道。
他走到青年身侧,看书桌上展开的墨迹未干的画卷——
水墨画一般的黑白主色调中,两匹骏马上,束着高马尾的少年郎一截红色的发带随风飘起,与身侧束冠青年身上的暗红束腰腰带相辉映着,皆成了这幅画卷中最亮眼的色彩,飘逸潇洒,犹如注入了一道生命力。
燕将池甚至有些不想让澈穆桓去参加这什么大赛了——大赛中的所有获奖作品都将作为未来的国际交流艺术作品展出,轮流往至世界各国美术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各自手中了。
“还差一点点。”
澈穆桓轻咳一声,伸出小拇指,比划。
他还差最后一点收尾增色的部分。
倒是可以明天再继续,但他还是想着索性一气呵成,今日事今日毕嘛。
燕将池一点也不意外青年提出的转圜要求,过去陪着对方批阅奏折的时候,对方也总这么拖着他。
“就差一点了”
、“看完这本就好”
、“好阿燕,马上马上”
……
澈穆桓拖着他的说辞能翻出花来,而现在燕将池已经有了教训,知道该中断的时候就得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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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将池朝澈穆桓摇头:“我们说好了的。”
他说完,见澈穆桓又有耍赖的小表情,他挑挑眉稍,抢先一步:“还是说要我强行带走你?”
“强行?”
澈穆桓笑起来,“你要怎么强行带走我?”
“可以试试。”
燕将池道。
他走近一步,弯腰便作势要拦腰抱起澈穆桓,惊得青年一个鲤鱼打挺似地站起身。
“你腿不要了?!”
澈穆桓瞪向男人,没想到燕将池会那么胡来地折腾。
不过想想燕将池一向胡来,也就现在看着年长沉稳一些,差点被外表蒙骗住了。
芯子还是虎。
澈穆桓无奈收起纸笔,摆手妥协:“拿你没办法,睡觉睡觉。”
他说着,抓起燕将池的手腕,半是扶着男人,慢慢地往书房门口走:“才刚好些就开始胡来,是不是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早就乱来过了?医生不是说了叫你不许承力?要慢慢逐步逐步恢复?”
燕将池不明显地翘起嘴角,他就知道只要他这么一个作势,比什么都好用。
“那你看着我点。”
他说道,“有你看着,我想胡来也难。”
澈穆桓轻轻啧了声,曲起指节,不轻不重地点了点男人的额头:“没见过你这样把心机说得那么赤-裸的。”
燕将池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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