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她说,如果这棋她赢了,就要让康兄去把一个姓云的人揍一顿。”
“嚯,这还真有那大家千金那味……”
两人交头接耳窃笑不止,步行年瞥了云仙先一眼,以他的观察力自然能看出些他与那柳妙关系微妙,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于方才的失利,黑子在棋盘上的势头愈颓然。
而那康闲的白子却愈舒张开来,宛若一条条游龙盘踞在棋盘上,向着那逐渐被冲散的黑色步步紧逼。
“哒。”
白子一棋落下,俄而棋势吃紧,叶笙歌皱眉沉思,神情却是愈恍惚。
见她这副模样,俨然已是醉了,那康闲微笑道:
“姑娘,看来是在下略胜一筹了,再下下去俨然已无意义,不如就此作罢,在下先扶姑娘寻处清静的地方歇息。”
而叶笙歌没有回应他,不知是否是因为酒醉勾起了其心中的倔劲,仍聚精会神于棋盘之上,忽得灵光一闪,无言地下出一手棋。
见她没有回应自己,还在坚持,康闲眼中闪过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异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跟棋。
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少女竟在长考之后妙手迭出,霎时间,棋盘上的局势竟有了逆转之势,白子似乎为黑子突如其来的攻势打乱了阵脚,逼的康闲都认真起来。
“害,这步下的可真妙,我可从未见过技艺如此高的女子呢,肯定是哪家书香门第的千金。”
“妙是妙,但这棋还是康兄更加高明,高瞻远瞩手眼通天,再加这对缸吹的酒量……呵呵,恐怕在座都无人能出其右。”
周围满是窃窃的称赞声,步行年也认同地点点头,笑着看向云仙先说道:
“依我看这黑子已逐渐扳回来了,胜负之数尚未可知,云兄可有看法?”
“是吗?但白色不是已经赢了吗?”
云仙先歪了歪头,现在他只想着棋局快些结束,以免叶笙歌醉上心头爆出些麻烦事。
“是吗?”
步行年闻言面露讶异,转过头去端详起盘中局势,却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不由得微微皱眉,
“在下愚钝,云兄能否赐教?”
云仙先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肢体语言飘忽不定:
“我不懂棋,就随便一说。”
步行年轻笑一声:“呵,云兄谦虚,怕不是深藏不露吧。”
而云仙先笑道:
“步兄说笑了,在我看来,像步兄这般不矜不伐、虚怀若谷的处世之道,才更称得上‘深藏不露’一词。”
步行年嘴角含笑却没有回应:“云兄若是不想说,那便算了。”
“怎么?步兄看着对此倒是挺热衷。”
“倒也不能说是热衷。”
步行年缓缓摇头,
“只是常被一个前辈拉着下,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些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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