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期满,要离开艮山镇的事,也许很多人都知晓。
可是蒋县令主动告诉的人,第一个便是庄辛延。
他心中清楚的很,比起庄辛延欠他的人情,反而是自己欠庄辛延的更多,只是现在得到了这个承诺,心中高兴的同时却也知道。
但凡不是万不得已,这个人情他绝对不会去用。
反之,真要到了万不得已,庄辛延也不一定能够帮的了他。
只是,他愿意领这个人情,并道“接任的人是哪位大人我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年后之前,我定会让人打听那位大人的来历以及喜好,至于其他,就得你自己了。”
庄辛延点了头应着,更是带着一丝的沉思。
他倒是不求这次前来的人如同蒋县令这般的清官,哪怕就是贪官,只要不是那般无恶不作的奸诈小人,他都不会去在意。
前世有一句话,十分的在理。
但凡钱能够解决的是,就不算是事。
他现在赚的不少,这么一年的时间,家中的银钱已经多到他与林其连清数都不是乐意。
大不了,真要被惦记上,就用钱去贿赂就好。
庄辛延也不相信,凭借着八方阁和施园,再加上他在圣上那封了赏赐,那位县令还敢动其他的什么心思。
蒋县令将话说明,便也没有再多留。
便告知着离开。
庄辛延将人送离。
并未马上去寻小夫郎和孩子,而是来到作坊。
作坊此时只在做宣纸和咸蛋的生意。
菜籽油的事他都是交给了林宝成和林立两人,至于明年他便不打算做菜籽油的生意,准备将手中的菜籽种直接送出去给想种的乡亲。
油菜花好种,也不需要极好的良田,寻个山洼就能够种成。
他之所以放弃这门生意,主要是从明年开始种得人会越来越多,再来菜油的价钱会低下去,省得将力气放在这个上面。
山柰见到主子,对着身边的小声说了几句,才赶紧着走上前,他道“主子,奴才刚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庄辛延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听来买咸蛋的客人说起,就在隔壁村子,一日晚上突然传来了巨响,直到第二日才发现是村子的后山塌陷,有些村民好奇,上山走了一遭,据说回来的人好多都捡到了金子。”
山柰将听闻的事说了出来。
这种犹如上山寻宝的事,谁会没有兴趣。
只是他毕竟不是自由身,哪怕就是有兴趣也不可能私自的前去。
庄辛延牵起嘴角,并未就着山塌陷的事,而是说道“从这个月开始,一个月你们有四日休息的时间,日头你来安排,闲来无事,也无需困在村子里,想要出村与我说上一声,上工之前回来即可。”
山柰脸上顿时大喜。
一月四日假,而且还能够出村,这也许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可是对于他们这种被卖了身的奴仆来说,便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了。
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们十人也确实是走了运。
能够被主子买回来,一年多了,他们日日吃得饱穿得暖,只要将差事做好什么都不用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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