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洲怀疑是不是夜深了,他错了。
了她一阵,沈延洲才开口“你现在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江思菱一下子没听懂,“什么意思”
片刻,她反应过来。
他应该又是在指摘她的表情管理了吧。
可是她人都已经回到酒店了,还不能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吗
沈延洲解释“片场人多眼杂,随处都可能有狗仔,你要是再被拍到”
江思菱这才听明白了,“你见了”
沈延洲清咳一声“我只是提醒你,尤其是”
他见了,但他还在一味说教。
她的心情,他并不关心。
江思菱今晚实在是疲倦了,从水里出来后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又发生了一些事,她现在真的不想再听,也听不进去他的这些大道理。
她第一次打断他,“沈老师,你就有自信能永远保持这份理智吗”
沈延洲明显一怔。
江思菱说完就转了身,并没有到沈延洲的欲言又止。
沈延洲站在原地,着她细瘦的背影,转弯后消失不见。
他表面无异,但紧握着的拳,泄露了他的心事。
进了房间,江思菱连房卡都没插上,就径直到床上躺下。
仿佛只要再多站一会儿,她就能倒下。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闭着眼,开始回想那个男人的样子。
刚刚在水上乐园,她正想在外透透气,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忽然冲上来,握住她的手臂,激动地自称是她的父亲。
起初,江思菱真的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立即就挣脱了。
“大叔,你喝醉了”
她背过身,要往片场里边走,男人却还在扬声重复着。
她怕引来旁人的注意和误会,便低声说“大叔,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父亲早就去世了。”
她的父亲早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是你妈骗了你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死了呢”
那瞬间,江思菱竟懵圈了,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演戏,怎么戏剧化的痕迹那么重
她随即警告男人,如果再作纠缠,她就要喊人了。
男人见她不信,又拦住了她,还准确地说出了她母亲的名字,她小时候家里的地址,甚至还有她残存的一丝童年记忆。
他还说他找她们母女找了很多年,还问她,母亲在哪儿。
江思菱被他的话吓得魂飞魄散,趁他没有防备,推开他就跑了。
回到车上,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有这么一回事儿,说不定是母亲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