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琰勃然大怒。
御凤澜听到薄念倾的名字,神情又开始恍惚,这时候他的家人有没有把他抬回家去?
“他与宝儿这么多年夫妻,一儿半女未生,我看他多半是不行。”
帝琰又嘲讽道。
“那依四弟的意思,你也是不行了?”
帝夜天慵懒地问。
帝琰一口酒喷出来,指着帝夜天道:“你明知道我是瞧不上那些女人,能给我诞下儿子的,必是举世无双的美人。
倒是你,生了那么多,到底哪一个像你?依我看,你常年不在府中,你的绿帽子顶到天上去了。”
“胡说。”
帝夜天把酒碗往桌上一顿,变了脸。
御凤澜听得好笑,这些人私底下说话可真放得开,帝琰不行,帝夜天生一堆,不过,像帝夜天这样的人物,应当不会有人敢给他戴绿帽子吧?
“喂,美人,你叫什么来着?”
帝琰拍下了她的肩。
御凤澜扭头看他,没好气地说:“张酒娘。”
“这个酒?”
帝琰指酒碗,笑着问。
御凤澜哼了一声,继续额头抵墙。
“怎么肚子这么疼。”
帝琰突然捂住小肚子,长眉紧蹙。
御凤澜美眸一眯,第一步,肚疼,第二步,奔向茅房,第三步,山崩地裂,第四步,袍摆整个断裂。
帝琰匆匆站起,叫上随从,直奔专供他们这些贵族用的茅房。
御凤澜掩唇,匆匆向帝夜天行礼,“公子见谅,我去服侍公子。”
帝夜天一手托腮,手指在桌上轻划,盯着她不动。
御凤澜也不理他,拔腿就跑。
才出门,果然听到了帝琰山崩地裂的怒吼声,随后是恶臭,再随后是他断到地上的袍摆。
有种粉末极具腐蚀性,沾点酒后更厉害,涂抹在衣服上,不一会儿就能把所涂之处蚀穿。
帝琰弄脏了中裤,所以丢了,只穿着外袍出来,如今正光着两条腿站在众人的注目之中,面颊胀红,怒发冲冠。
御凤澜扑哧一笑,飞快地从后门钻出去。
这地方估计开不了了,帝琰不把这些看到他惨状的人眼睛挖掉,那才叫意外!
赶紧逃喽!
一路疾奔,绕过三道弯,终于靠近藏雪楼隐藏在灌木丛后的小门时,她突然发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她飞快转头,看见帝夜天不慌不忙地停下,平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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