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楼滔站在父亲身边,也看清了信上的内容——
这竟是一封面向父亲、穆元英的劝降信,尔朱荣在信上作出了承诺:只要楼震和穆元英献城投降,他向朝廷邀功请赏之时,就把楼、穆二将说成是仍旧为朝廷人办事的忠臣良将。
之所以与官兵作战、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归降,主要还是为了将斛律洛阳死忠一网打尽。
如果他们在献城投降的同时,再把斛律诚生擒或者是杀死,尔朱荣将为他们请功。
信里的署名是“尔朱荣”
,而且还盖了官印印章,可见此信的确出自尔朱荣手笔,并非是城下小将伪造。
一时之间,楼滔脸色赤红,满布血丝的双眸也有了几分熠熠神采,他想着四周皆是楼家亲兵,颇为激动的低声道:“父亲…城中士兵多是不经战阵、军纪败坏的乌合之众,就算尔朱荣没有进攻,也会自行崩溃。
当然最可恶的,还是躲在太守府那个人,此人胆小怯懦,无人主之才华、无人主之气象、无人主之担当,根本就不值得我们效忠。”
望着父亲神色变幻的侧脸,又说道:“父亲,所有人都知道大势已去、无路可逃、无路可退,所有人都知道桑干城的失守,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尔朱荣如今开出这等优渥的条件,我们不如就投降了吧?就算事后无法升官财,可是我们却活得下来。”
楼震瞥了儿子一眼,一言不;楼滔又劝道:“这样的招降信,穆元英肯定也会收到。
他可不是什么忠臣良将,如果他带着麾下数千名士兵率先打开东门、放尔朱军入城,桑干城照样失守。
只不过到那时候,尔朱荣显然不会像信上所说那般对待我们父子。
正是基于以上之见,孩儿认为我们不仅要献城投降,而且还要抢在穆元英之前。”
楼震凝视儿子充满期待乞求的稚嫩面孔半晌,心下有了决定,他只有一個儿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楼家的传承着想。
他忽然一用力,将信笺揉成一团,调头看向城下的卫铉,问道:“卫将军,尔朱大都督让你转达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听到称呼从“尔朱荣”
变成“尔朱大都督”
,卫铉一下子就楼震的心思猜了个通透,朗声说道:“第二件事很简单,就是把斛律洛阳、斛律赞、斛律椿、葛仁恕等等贼的尸归还。
以楼将军的才智,应该看出此举深意;应该知道这些尸对守军造成多大的打击。”
楼震只觉胸口一闷,紧跟着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他看了看周围开始骚动的士兵,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森然的向卫铉说道:“小子,你就不怕我乱箭杀了你?”
“蝼蚁尚且偷生,卫某当然不想死。”
卫铉答得十分坦然,然后好整以暇的说道:“只不过卫某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无论生也好、死也罢,都影响不了大局、都改变不了桑干城即将失守的事实。”
“更何况卫某是大都督使节,卫某若是死在将军手中,大都督为了尊严和威严,想必不会让将军好过。”
说到这里,他拱了拱手:“卫某认为将军不会赌、不敢赌,将军以为如何?”
楼震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卫铉,气氛一时间变得肃杀无比。
说不害怕是假的,此刻的卫铉心头紧,那只握着缰绳右手更是因为太过用力,使得指节变白、青筋鼓起,可他脸上,依然是那云淡清风、毫无畏惧的模样。
楼震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哈哈、哈哈……”
笑声很突兀,周围的士兵被吓了一跳,纷纷不解的看向楼震。
良久良久,楼震才止住笑声,沉声说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敢赌。
为了一个人小小的武毅将军,不值得。”
瞥了远方的军阵一眼,他又看向卫铉,问道:“大军主将是谁?”
“主将是贺拔岳、贺拔将军;副将是尔朱世隆、尔朱将军。”
卫铉终于松了口气,然而他明白自己身上内衬全都湿透了。
“原来是俩熟人呐!”
楼震不再与卫铉交锋,只是说道:“你回去告诉贺拔岳和尔朱世隆:我楼某人今晚将在太守府设宴犒劳大军,稍后就会放下吊桥、敞开城门;至于有没有胆子带兵入城赴宴,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将军快人快语,卫某这就前去转告二位将军,告辞!”
卫铉心知妥了,他向楼震遥行一礼,随后调转马头,带着三百精骑驶向大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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