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从西九龙总区警署出来时已是深夜。
他裹紧羽绒服,看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发了会儿呆,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今天星期几了?
明天是不是该回学校上学啦?
哎,这大学……
本来都要毕业了,现在又上一遍。
关应钧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走吧,先送你回家。”
“你不是喝了酒吗?”
“就那点,早代谢了。”
关应钧把方向盘一打,“没有法律规定喝完不能开吧?”
简若沉在记忆里翻了翻。
香江的酒驾新规是1999年出的,现在才1992,早着呢。
他本想说这次算了,但刻在DNA的遵纪守法让嘴不受控制,“打车吧,之后我给重案组配个司机,以后有什么特殊情况也更安全。”
关应钧不想惹人生气,把车停回去,刷身份卡出警署,“我没那么多闲钱。”
他的钱要养分散在西九龙各处的线人。
时不时还要拿一部分出来修车洗车,请组员吃庆功宴。
4万港币的工资,一个月下来顶多还剩两万。
现在这两万也要拿出来养一个重案组顾问简若沉。
分文不剩了。
关应钧算完,出租车也拦到了。
他平静道:“先送你,你住哪儿?”
“住在丽锦国际花园山顶别墅。”
简若沉支着头,窝在后排座椅里,慵懒道:“你不用考虑钱。
我来了,A组就不会缺钱了。”
“钱花出去创造了价值才是钱,否则就是废纸。”
简若沉的发丝被风吹得扬起。
莹白的侧脸被一晃而过的路灯照得熠熠生辉,偏向浅金色眸子里满溢着意气风发和志在必得,
亮晶晶湿漉漉的。
妖冶异常,有点勾人。
关应钧笑了一声:“怪不得张星宗说你是财神爷,你何止是财神爷,简直像散财童子。”
“我一天花出去十万美金,存款才暂时不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简若沉逗他,“你不想让我给A组花?关sir,你可要考虑好喔,西九龙重案组想要我的组应该很多的。”
语气里带着胸有成竹的小得意。
关应钧对他束手无策。
简若沉从第一个案件就开始布局。
先对陈云川展现出能力,又抓住机会,一举转系,变成了李长玉的学生,破了巡警案。
然后豪掷千金,在白金会|所弄了一个大场面,趁z组上门发难的机会,给全重案组的人点了咖啡。
现在整个西九龙都知道简若沉的本事。
他做得环环相扣,抓住了每一个机会。
借着东风,扶摇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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