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颤,那时也不是他心急如焚一味焦急害怕的时候,唯有先让她的情况稳妥了,他才不会面对自己最不想面对的那个局面,她才不会真的有事。
所以他也只是小心翼翼一直抱着她,未泄露心底一分一毫的恐惧。
但好像当时压抑的越深,随后爆发的就越彻底。
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处理了一遍,只等她醒过来时,这段时间他没了耐心。
她一直没有醒。
他知道这段时间还不算长,此时也仅仅才是中午而已,她不会那么快就醒。
知道归知道,却还是把侯嬷嬷和胥临都叫来问了一声。
得到的结果是还得继续等,继续观察情况。
祁长
晏危险的眯了眯眼,但冷漠颔一颔首,尚且还能压制住心底已经一阵一阵擂鼓似的戾气。
不久后,随着时间推移,他又问了第二回,第三回。
这期间也注视她不知注视了多久,可无一例外,她还是昏迷着的。
祁长晏觉得时间已经够久了,他耐心尽失。
但耐心尽失前,瞥了眼胥临,声音平静的厉害,“她会无事,是吧?”
这一句是他说得,此后他也只说了这一句话。
胥临:“以把脉的情况,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按理来说是已经无事了的。”
按理,按理……祁长晏闭闭眼,对于按理这两个字他已经听烦了。
胥临和侯嬷嬷谁也没给他一个确切时间,也谁……都没有真正给他一颗定心丸。
是,两人是已经给嬿央看过伤口,此时也一再说嬿央的情况不会继续危险,可两人在说这句话时没有一个是十成十笃定的,都说按理按理,所以还有那一分的不可能。
仅仅这一分,在足足问了侯嬷嬷三次后,已经够他心里的惶怕再也压制不住。
握了握手掌,骤然,手掌一挥,忍不住摔开了跟前桌面上的杯盏。
刹那屋里一静。
祁长晏的神情冷似彻骨。
胥临在安静的氛围里心里惊了惊。
惊了之后就是叹气,默不作声。
他明白二爷心里是着急,此时等得也已经有些没耐心了,二爷迫切希望夫人醒过来。
但醒不醒他也无能为力,这事只能靠夫人自己。
不过这到也不是说他什么也做不了,而且他是大夫,在这事上确实该他尽可能的想办法。
想了想,胥临想说要不他再诊诊脉?总归脉象是不会骗人的,只要脉象稳定,夫人总归是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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